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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2 / 2)

复轻怜,但不可以用这种方式死后来侮辱她。”

“为什么不可以?”晏泽宁微微歪头,对池榆的话感到不解,“她就是一个□□啊。”

既然做了□□,怎么还可以妄想自己能保留尊严,自甘堕落的人能有什么好结果。

“池榆,让开。”晏泽宁语气略带警告,过了一会儿,又稍微缓和些说道:

“你现在去休息,我把事情做好后来找你。”

“不行,师尊。”池榆摇头,“你把轻怜的尸体放下,我来给她收尸。”

晏泽宁笑了,“你来给她收尸,她可是差点让你死在这里。”

池榆展开双臂,“那又怎样,现在她已经死了,你不该这样对她。”

虽然她把师尊当做亲人来看待,但也不会事事都顺着他,双方有冲突该说还是得说,该吵还是得吵。

“她是寂女又怎么样,寂女难道不是人吗?”

寂女,是人?不就是个取乐的东西吗。高兴时就捧着,不高兴时就丢开手,让它摔下去,看一场绚丽的闹剧,晏泽宁垂下眼皮,漫不经心的想着。

在一件东西上刻上它自己的作用和名字,有什么不对?这算得上是侮辱吗?

池榆她有些时候确实有点奇怪。

晏泽宁对池榆的话没有任何回应。

池榆继续道:“这个世界上有寂女不是因为有需求吗?那些去找寂女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哪个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银玉。绝大多数成为寂女的人都不是自愿的,如果她们能好好生活下去,谁又会做这样的选择。”

晏泽宁皱眉,“不是自愿的?她们怎么不是自愿的。既然不想成为寂女,在被逼着成为□□的那一刻,就去死好了,以死明志。活下来的,哪个不是自愿的。”

“什么?!”池榆怔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饿死是小,失节最大”,为什么他能说出这种话来。

这是池榆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封建社会的小小震撼。

就在池榆愣住的时候,晏泽宁避开了池榆,把轻怜的尸体拖拽出了房间。

池榆赶紧追过去,拉住了晏泽宁的袖子,“师尊,你别走,我求你了,你放开她。”

晏泽宁转身说:“池榆,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可笑的话。□□和妾,这种可以买来买去的东西,就不是人,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吗?”

晏泽宁感到烦躁,一扯袖子,池榆不慎跌倒在地。

晏泽宁顿了顿,嘴唇翕动,最后还是把尸体拖出去了。

池榆站起来时,已经看不到晏泽宁的身影了。她紧赶慢赶,靠着月色,好不容易在城墙边找到了晏泽宁。

往下边一看,尸体没了。

往上边一看,轻怜正被挂在城墙上,月亮渐渐被乌云笼罩,明亮的月光变得黯淡起来,但借着这月光,池榆依稀能看见她脸上确实刻了字。

与晏泽宁说的一字不差。

一股愤怒油然而生,不是针对晏泽宁的,她也说不出为什么。

城墙上的守卫都睡着了,靠在墙上,轻轻打着呼噜。

池榆被下了毒,身体还没有恢复,体内还没有灵气,因此她没有办法使用法术。

她爬上城墙边的那棵树,想要借着树的高度把轻怜给解救下来。

“池榆。”晏泽宁在树下喊她,“下来。”

池榆低头,从她的角度来看,晏泽宁的脸被在月光下晦暗不明。

她不听他的话,伸手去扒轻怜手上的绳子,可脚却一歪,从树上掉了下来,砸到地上。

掉下来的池榆赶紧去看守卫,守卫还在打着呼噜熟睡,池榆才放下心,顾不得摔伤的腿,第二次爬上了树。

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池榆小心了许多,一点一点摸索着解开了轻怜手上的绳子。

绳子松开以后,轻怜的尸体坠下,顺带把池榆给从树上打下去,于是一人一尸在地上砸做一团,池榆还成了轻怜尸体的肉垫子。

守卫不是个死人,经过两次巨响,终究还是醒了过来。

“谁?”

池榆见状不妙,抱起轻怜的尸体就跑,经过晏泽宁的身边,还提醒了他一句。

“师尊赶紧跑,被抓到就不好解释了。”

见晏泽宁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池榆没办法,只好一手拉着晏泽宁,一手抱着轻怜,慌慌忙忙、一瘸一拐往城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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