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解药,给了你就会不杀我吗?”轻怜发髻散乱,有些癫狂地笑道,“我不会给的,你的好徒儿今天就做我的陪葬吧!” 晏泽宁扯断了轻怜的左腿,“还不给吗?” “你以为老娘是什么人,想要折磨老娘尽管来吧,老娘要是会吭一声,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晏泽宁道:“你的骨头好像比那两个人硬一些。”他说着,慢慢扯断了轻怜的双手。 轻怜如她所说般一声不吭。 这时倒在地上的池榆又吐出一口鲜血,晏泽宁走过去,半趴着轻拍她的脸颊,嘴中唤她的名字。 池榆没有意识,只是抓住晏泽宁的衣角,嘴里不停地喊着疼。 轻怜哈哈大笑,“她快被我的毒疼死了。” 晏泽宁整个人如同从冰窟中捞出来,他轻轻解开池榆抓住衣角的手,疾步走过去,一把抓住轻怜的头发,把她拖到梳妆台前,让她的脸对着那面铜镜。 轻怜慌了,她不知道晏泽宁会做什么。 晏泽宁捡起梳妆台前的簪子,在轻怜极力挣扎中,狠狠划上了她的脸颊。 镜子中,那张美丽的脸上有了一道鲜红,血从中滑落,轻怜盯着镜子不敢相信,尖叫着,“你竟敢弄伤我的脸,啊——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 然而手脚都断了的轻怜没有丝毫反抗能力,晏泽宁如同镇压蝼蚁般,轻松制止了她。 “你看着镜子。”晏泽宁轻轻道,“接下来,你的脸上会有二道、三道、四道伤痕。我不会再用簪子,我会用我的剑,一剑一剑慢慢地划上去。” “然后,你的脸上会全是我划的剑痕,密密麻麻,你猜那群男人是喜欢你这张脸,还是喜欢你这个人。到时候,他们看见你毁了容的尸体只会想吐吧。” “你不会想落得这个下场的,把解药给我。” 轻怜眼中闪射出浓浓的恨意,“好得很,好得很。” 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美貌不再,更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美貌不再的时候被人看见,尤其是与她欢好过的男人。 轻怜妥协了,告诉晏泽宁解药的位置。 晏泽宁从床边的柜子中拿出解药,解药是用白玉瓶装着的,他倒出一丸药,让轻怜吃了。 轻怜豪不犹豫吞药的动作让晏泽宁略微安心,等了两刻钟,轻怜没有丝毫不适,他才喂了池榆一丸药。 池榆逐渐不再喊疼,晏泽宁端坐在她的身旁,静静守候着她。 一个时辰后,池榆幽幽转醒。 “师尊……”她睁眼就看见一旁的晏泽宁。 “你可有什么不适。” “没有。”池榆支起上半身,摸着颈脖。 晏泽宁微微低头,“那便好。”之后起身走向轻怜,轻怜闭眼: “来吧,给我个痛快。” 背着池榆,晏泽宁轻轻笑了,痛快,怎么可能,于是他在轻怜耳边说了些什么。 轻怜听后极怒,伸手抓向晏泽宁,表情狰狞,“如果你敢那样做,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她抓着头发狂乱地尖叫着,“你骗我!” 她如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信香,她有信香,坊主会替她报仇的,一定会的,怀着这样的想法,她同老三一样,咬断了嘴里的信香。 那把剑……不…… 轻怜流下了眼泪,在被宴泽宁一剑穿喉之前。 她死了。 池榆看着轻怜的尸体坠落,倒在地上,面朝着她,看着她,死不瞑目,轻怜眼睛里的春色熄灭了,留下了死寂的,没有生命的寒冬。 不知为何,池榆感到一种悲哀。 她靠着柱子站起来,想去给轻怜收尸。 谁知晏泽宁蹲下身,往轻怜身上致命处扎了几剑,确认死绝后,抓住轻怜的头发就往房间外拖拽。 不顾还酸软的身体,池榆连忙跑到晏泽宁身前阻止,“师尊,你想做什么?” “把她的尸体挂在城墙上。”晏泽宁回答。 池榆不解,“她死都死了,你为什么这样做。” “为什么?”晏泽宁重复池榆的话,“因为她之前侮辱我,我报复回来有什么不对。” “我要在她脸上刻字——倚翠楼寂女轻怜。” “什么?”池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尊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眼前的这个人是师尊吗? “师尊……你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吗?你可以杀了轻怜,也可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