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从小就没老三聪明,也惯不会讨好人,爹娘比起他更喜欢机灵的老三。他爹娘老是对他说:哎呀,你要跟老三一样聪明该多好。他心里对老三是有怨怼的,直到爹娘去世时叫老三好好照顾他,他觉得爹娘还是一碗水端平的。 但这不表示他能当面被一个外人说不如老三,以往这样说的人都被他弄死了。 晏泽宁正好戳到了他的心窝子。 看着猥琐男人那么大的反应,宴泽宁继续道:“老三没骗过你吗?” 猥琐男人陷入了沉思。 “他是不是很轻易的就把你骗得团团转。” 猥琐男人脸色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老四、老四。”瘦子扯着喉咙反复叫着,“他是在挑拨离间,千万不要相信他。” 见猥琐男人没有像以为那样表示会听他的,瘦子急红了眼,“不要说话,什么都不要想,你就像往常一样听我的就好。” 这话捅了马蜂窝,猥琐男人发怒,“听你的,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听了你这么多年的话,我早就听够了,我这次就偏不听你的,我要——” 我要跟他拼命,这么窝囊做甚么,大不了我们兄弟两个就死在一起。 “老四的鼻子能闻到灵气,他说你身上有宝贝。” “老——” 猥琐男人也就是老四被晏泽宁一刀抹了脖子。 他生命的最后一刻,眼睛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像是在诘问,像是在愤怒,他死不明目。 瘦子颤抖着手连连摇头,“老四你别怪我,是你不听我的话,是你要说话,是你要背叛我的。我只是先发制人,防止你背叛而已。” 晏泽宁笑道:“既然下定了决心,你就说吧。” …… “原来如此,我的腹部有精纯的灵气。”宴泽宁略一思索,想必是当时为了保他的金丹给他输的灵气,虽然没有保住金丹,但灵气也汇集到了金丹消失的地方。 “放……放了我吧,我已经什么都说了。”瘦子小心祈祷道。 “别急。”晏泽宁摸向瘦子的脑袋,“能否劳烦你把舌头伸出来。” “你知道我是个瞎子,看不见,万一割错了地方就不好了。割到脑袋,你死了,我就没办法遵守让你活着的诺言了。” “为何……为何要割舌头。” “因为你说错话了。” 这是瘦子第一次看到晏泽宁阴鸷起来的样子,配上他黑洞洞的眼眶,活像从深渊来索命的厉鬼。一股寒意窜上了他的背脊,这人他看走眼了,这人内里与以往他遇见的喜欢虐杀杂修的大派宗门弟子一模一样,只是掩饰地很好。 “我……我伸……” 瘦子颤颤巍巍地伸出舌头。 晏泽宁问道:“准备好了吗?” 瘦子不敢不答:“准备好了。” 手起刀落,瘦子的舌头就被麻利的割掉了,被割的舌头横截面流出鲜红的血。 瘦子哇哇哇地乱叫,口水四流,他在提醒宴泽宁该放他走了。 晏泽宁却道了声抱歉,“原谅我不想遵守承诺,有朝一日,我们若地下相遇,我再郑重给您表示歉意。” 瘦子瞳孔越放越大,哇叽哇叽地大叫,从喉咙间放出一声悲鸣。 他被骗了。 他杀了他弟弟,还是活不下来。 他可是背叛了他弟弟啊! 他不会让这个狗东西好过的。 于是他在被小刀杀死之前,默念着要说的话,咬断了嘴里的信香。 …… 池榆回自己房间包扎完后,从发髻中拿出小剑。 “小剑,今天多亏你了,我改天给你做个按摩浴。”说着,她轻轻弹了一下小剑的剑柄。 往瘦子脑袋刺的那一剑,是小剑机灵自己刺的,要不是小剑,池榆现在还被瘦子捏在手里,哪能打败他。 小剑往池榆脸上蹭,亲密地撒娇。 池榆把小剑按在她脸上,跟小剑贴贴。 一人一剑亲切地交流一番后,天已经大亮了。 曦光透过窗缝探进房间,照到池榆的手上。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池榆想着师尊应该问的差不多了,便收好小剑起身去找晏泽宁。 到晏泽宁房间门口,刚好碰见他出来。不等池榆开口,晏泽宁就告诉了她今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两个人呢?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