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两人干嘛大晚上来对便宜师尊下毒手。 池榆是被花瓶砸地的声音惊醒的。 她醒后发现声音在她隔壁,而隔壁是晏泽宁的房间,再凝神细听,有叮叮咚咚的声音,池榆想着晏泽宁看不见,可能跌了摔了,就去他房间看一下出了什么事。 谁知还没进门,池榆就透过门缝看见一把尖刀刺向晏泽宁的脑袋,十万火急之下,她奋力抛出小剑来保晏泽宁性命。 所以,在这之前,池榆对晏泽宁与瘦子、猥琐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你们为什么认为我身上有储灵气的宝贝?”晏泽宁问。 瘦子一言不发,猥琐男人眼睛滴溜溜地转,说:“我说了你们就放我们走吗?” 晏泽宁笑了,“两位如今还是要看清楚自己的处境为好,不要说些不切实际的话。” 池榆趴在桌上,听着他俩之间的对话,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看来这两个人不知道从哪儿得到师尊有储灵气宝贝的假消息。 池榆开玩笑道,“师尊你到底藏了什么宝贝,怎么还不让我知道。” 晏泽宁回过头望了池榆一眼,池榆感觉自己又被瞪了。 她笑嘻嘻道歉,低着头默默喝茶。 喝着喝着,感到有液体顺着她的手臂流下来,刺目的红一滴一滴淌在桌上,从桌上流到地下。 她的肩膀! 池榆后知后觉想到那里被刺了一刀。一旦认识到某处有了伤口,疼痛仿佛随着认知的逐渐清晰而缓缓袭来。 她呲牙咧嘴,按住肩膀。 晏泽宁听着液体的滴落声和急促的呼吸声,也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皱眉道:“池榆,你去包扎一下伤口。” “可……”池榆犹豫了,她害怕只剩晏泽宁一个人,控制不住这两个暴徒。“那两个人……” “没关系。”晏泽宁安慰道:“你已经把他们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了,还有树枝困住他们,我能制得住。” 池榆还是不放心,低下身把瘦子和猥琐男人身上搜了个遍,掏出了十几把明里暗里藏着的小刀、几个高矮胖瘦不一的小瓶子、还有几个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奇怪玩意儿。 她把这些东西扔在地上,捡了其中一把小刀递给晏泽宁,“师尊你拿着防身,有危险叫我。”这才略微安心回自己房间包扎伤口。 没有池榆在一旁搞东搞西,房间瞬间安静下来,浸润在黑色的冷意之中。 “两位真的不说吗?”晏泽宁低垂着眼帘。 瘦子和猥琐男人视线交错,彼此会意,皆闭口不言,在晏泽宁给出交换的条件之前,他们什么也不会说。 这小白脸一看就是好人家出来的翩翩公子,用不来什么下作的手段,如果他们是落在那些老江湖手里,早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叫自己保命的同时,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从头到尾,除了给了瘦子一拳外,他们没见过晏泽宁有任何过激的反应,甚至到现在情绪上没有什么变化,连语气也是淡淡的。 所以他们觉得这个人中正平和,好欺负,他们可以拿捏的住。 晏泽宁对着瘦子叫了一声老三,微微扭头,又对着猥琐男人叫了一声老四。 “老三、老四。”宴泽宁嘴角勾起,“你们应该是兄弟吧。” “这么多年坏事做下来,想必相处得很顺利,感情也很好吧。同样的,你们俩之间一定没有什么秘密。”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其实只需要问一个人就够了。” 瘦子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扭头对猥琐男人说:“老四,不要听他的。” 猥琐男人疑惑地看着瘦子,“什么?你们在打什么哑迷,小爷我听不懂。” 晏泽宁颇为耐心对猥琐男人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只需要留一个活口就够了。” “你们两个之间谁先说出我想听的,谁就能活命,当然,另一个就只有去死了。” “你们要不要商量一下,商量好了就说吧,决定一下谁要活。” “老四,我们俩谁都不能说话!”瘦子狠狠盯着晏泽宁,“千万不能让他得逞。我们两个一个都不能少,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可千万不能在阴沟里翻船。” 猥琐男人连连点头,他相信瘦子的判断,瘦子的脑子比他好使多了。 晏泽宁摇头,叹气道:“老四,重要的事情上你一直都听老三的吧。我看出来了,你没他聪明,但这也不是你不用脑子的理由。” 猥琐男人发怒,朝着晏泽宁怒吼道:“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