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守初心,也是因为你的‘郡主’吗?” 月光幽幽,魏溪亭那双点漆的眼好似装满千言万语。他平和地应道:“是。” 谈话戛然而止。 半夜梦醒,室内碳火正旺,想是他后来添过。 木桩上放着云纹弯刀,不见它的主人。 他在附近!不在屋里。 起身去看窗外的月,无意间瞥见卧室门留着一条缝,堂屋内似有火光。 她悄声挪去,趴着门缝细瞧。 农家堂屋并不宽敞,中部生起一堆火,快燃尽了。魏溪亭就着矮凳,倚着木板,睡得正香。 这北境的夜晚,因那暖洋洋的火光,似乎也不那么冷了。 恪守成规是他,心有所属也是他。 躲在沐音斋那些日子,李书音总会想起魏溪亭。 起先,一直以为是感念他舍命相助,后来,听过房前屋后松涛阵阵、忆起坊间溢美之词,慢慢儿地竟生出些别样心思。 那天,魏溪亭隔着宫门遥遥一拜,她险些失控。 少女不谙情/事,只盼魏七郎能顺遂些,再顺遂些。 他平平安安,她心里的愧疚才会少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