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音听了脸色有些发白。 想起凌寒在床上那些销魂手段,她很清楚,他说这话可不是在吹牛。 这男人无论做什么都带着一股在冷静中疯狂到底的狠劲儿。 隐忍蛰伏时是如此,争权夺势时是如此,杀人放火时是如此,就连在欢爱的时候,也绝不轻易罢休。 所以他说伺候,那是真的往死里伺候;说要极尽所能,就真能磨去她半条命。 不知节制,不留余地。 她很不想承认,但她在这方面,对他是真真的又爱又怕。 虽说女人都喜欢强大的男人,但男人强悍到他这种地步,还真是难以招架。 “公主若是身子吃不消,奴才也绝不勉强您,一切都凭您的心意。”男人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温柔缱绻地凝视着她,眼神真挚热烈,又卑微无害,就像一只朝她摇着尾巴,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大狗狗。 仿佛只要她一声令下,他就乖巧服帖,纯真无邪。 但深知这男人真实秉性的魏思音,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他明知道她为了救他,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会在所不惜,所以用身子给他疗伤这一条,她是绝不会拒绝的。 心知肚明,偏偏还要装出全凭她做主的假象,看似把主动权交到她手里,实则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她有些咬牙切齿,没好气地低哼了一声。 凌寒知道傲娇的公主殿,俯下身时清隽的声音温柔入骨,“公主身上的毒刚解,再好好睡一会儿。至于那些杂事,都有奴才为您打理,您不必为此忧心。” 说着,他抬起手轻柔地点了她的睡穴。 看他举止言语,真是十足贴心能干,像极了位高权重的主子们最梦寐以求的那种下属。 可他心里想的却是,等入了夜,他的公主殿下睡饱了,歇好了,他就该来验收成果了。 …… 凌寒从魏思音歇下的寝殿走出后,就看到等在殿外的阿离和绿漪。 日光照在他们身上,少年英秀挺拔,少女清丽稳重,两人互相对望着,彼此眼中都有淡淡情意流淌。 这副画面,看上去真是十分养眼般配。 他因此脚步顿住片刻,可紧接着就听到少女蓦然拔高的声音,“你们南羌盛产的风物,就是呆瓜吗?” 阿离显然是愣住了,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还一本正经地给她解释,“怎么会呢,南羌昼夜温差大,产的瓜都有水分还很甜。如果你以后跟我去南羌游玩,我带你去吃就知道了,南羌的瓜一点都不呆的。” 绿漪向来是个温和有礼的姑娘,此时却少见的翻了个白眼,“呆得连话都听不懂,还说不呆呢。” 阿离又愣了一下,然后露出恍然的表情。 凌寒看着就知道,他这才明白绿漪口中的呆瓜,不是真的瓜,而是他。 然后,面容秀丽却不失英气的异族小王子红了脸,委屈巴巴地控诉道: “我怎么就呆了?我在家的时候,父王母后都夸我机灵。明明是你心口不一,说的话就像让我猜谜似的,到头来还怪我猜得不对。而且从来都只有我猜你的份,你可曾关心过我怎么想的?” “哦,那离小王子这是埋怨奴婢了。” 绿漪双手叉腰,开始阴阳怪气,“既然和奴婢说话这么费劲,那就请离小王子去寻一个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姑娘,奴婢就不耽误您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阿离急了,连忙把她拉住,更加委屈了,“怎么说一句你就要走,你怎么比公主还要霸道。” 绿漪冷哼一声,愈发尖牙利嘴: “我们公主殿下那不叫霸道,那叫霸气。至于奴婢,虽然只是个宫女,但也知道自重。没道理有些人嫌弃我,我还往他跟前凑,就为了给他当解闷的玩意儿。” 阿离一听这话不对劲,皱眉道: “你说的这人可是我?” 他怎么想,也怎么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呐! 明明是拿真心追姑娘,虽然他承认他方法是笨了些,可也不该被她曲解成这样吧! “离小王子不必对号入座。奴婢说的是谁,他心里有数。” 绿漪冷冷丢下这句,神色微凉,抿着唇转过身,不再看他的脸。 阿离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绿漪的身影,就好像魂儿也被她抽走了。 虽然这么想很不厚道,但凌寒觉得他这副样子,看着倒真有些像是呆瓜。 绿漪表面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