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异样的感觉。 而且他也怕蛇。 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起来,到本公主身前。” 桑落愣在那儿抬头看她,傻傻的,像是一只被吓破了胆的小绵羊。 绿漪伸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往魏思音身前轻轻一推,“去吧,你要是真的无辜,公主不会冤枉你。” 桑落迟疑着走到魏思音身前,乖乖地站着。 魏思音抬起手,摸上他的脸。 动作温柔旖旎仿若在爱抚。 摸完了额头眼睛就摸鼻子,然后摸他的嘴,还不忘再次放出灵蛇。 灵蛇缠绕在她的手腕上,顺着她的手滑过他脸上每一寸肌肤。 桑落脸色煞白,待她收手时,只听砰的一声,他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魏思音露出意外的表情。 可怜见的,这是活生生被吓晕了? 她让绿漪找人把桑落送回去休息,自己一个人留在殿内陷入沉思。 无论她怎么摸,桑落那张脸都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就是再高明的易容术,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而要说时有人给他下了蛊或是用了什么邪术,那她的灵蛇又什么都没发现。 所以说,真是她想多了。 桑落不是凌寒。 她在桑落身上看到了凌寒的影子,只是她被内心的执念所困。 不过,就算这个桑落不是凌寒,他也有可能是凌寒的人。 她总觉得桑落有哪里不对劲,这应该不是错觉。 待绿漪回来后,她低声叮嘱了一番。 绿漪听后露出一抹迟疑,“别的都好说,但把他调到您的殿内来住,这好像有些……” 虽说桑落是内侍,可在宫闱之中在伺候女主子时,内侍还是不能如宫女一般亲近,晚上就睡在女主子的床边,这说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听? 魏思音微笑着道,“我要是不随时随地看着他,怎么能揪出他的狐狸尾巴呢?以后,他的吃住都和我一起,我去哪儿他就去哪儿,不许他离开我寸步!” …… 庆功宴如期举办。 这是今年最盛大的宫宴,文武百官和世家子弟都受邀参加,各家的女眷也一齐入宫,由陆太后和薛贵妃带领着在依湖而居的甘泉宫入席。 魏思音却不在女眷这边,她跟在文帝身旁,站在太极宫的正殿上,接受万臣敬贺。 此时此刻,已经没人敢质疑她这个监国大长公主德不配位。 那个曾经被众人鄙夷诟病,说是嚣张跋扈任性肤浅的嫡公主,如今已然脱胎换骨。 每个人都看得真切,那些与她明目张胆作对的人就只有一个下场,死无葬身之地! 顾氏是如此,长乐公主也是如此。 就连那个号称手眼通天,在暗中被许多人视为千岁爷的福公,如今也连他在帝都积攒多年的明面势力都弃了,被逼得躲入暗处。 如今的魏思音,就是炙手可热的宗室新贵,她的地位已隐隐压过一众皇子。 有文官满脸堆笑地上前奉承,说她的才能和德行都不逊色于大齐第一位监国公主。 魏思音也不管这人是要捧杀,还是就想讨好巴结她。 在她看来,这只是个开始。 她要的可不只是监国公主的名头。 待群臣回到席位,舞姬和乐师开始表演后,太子魏烨拿起酒杯,嘴角含笑,“妹妹,哥哥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