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手段去抢去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林绾柔当然也要为自己打算。 “夫君,覃夫人将你的心思都告诉妾身了。我总算知道,你为何如此瞧不上我,原来你真是心有所属。而我比起你的心上人,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林绾柔虽没有武功内力,可她的声音婉转清亮,顺着风声从高处传到地上,倒让在场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魏思音对身旁的绿漪道: “这凌夫人还真是练过的,说话和唱戏似的。” 绿漪听了忍不住扑哧一笑。 周围的人朝她看来,因为顾及着她是魏思音的贴身大宫女不敢说什么,可那眼神显然都是在谴责她为何如此没有同情心,凌夫人都要轻生了,她居然还笑得出来,是不是巴不得人家死? 绿漪虽然讨厌林绾柔,但也觉得自己在这时候笑有些不厚道,于是咳嗽一声收敛了神色,而魏思音则是毫不客气地帮她把那几个人的目光都瞪了回去。 她的宫女笑不笑,他们管得着吗? 那几个人被她瞪得低下头,她这才冷冷收回目光,继续看着那道纤弱人影。 她今日倒要看看,林绾柔究竟跳还是不跳! 高楼上,林绾柔还在哭哭啼啼道,“她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而我是卑微入泥的……” 凌寒实在听腻了她翻来覆去卖惨的这几句话,利落地出声打断,“你到底要什么?” 在他看来,她用这种寻死觅活的手段,就是为了让他妥协,而她必然也有她所求。 覃夫人说她只要他的心,他对这种鬼话是嗤之以鼻,半个字都不信。 林绾柔听出了他的不耐烦,用力咬了一下唇,然后沉声道: “夫君,我今日要你和你的心上人一刀两断,从此和我一心一意地过日子!” 她之所以这么大声,就是为了让底下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立即就有人窃窃私语,“夫人嘴里督公的心上人,究竟是哪一位啊?” “你听夫人刚才的描述,不觉得和那边那位很是贴合吗?” “是啊,夫人闹着要亲生,长公主殿下怎么也来了凌府……”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魏思音,神色异样。 魏思音名声本就不算好,所以这些人当即就顺着林绾柔的话,先入为主地想歪了。 身为备受皇上和太后宠爱的嫡长公主,魏思音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没有,更何况她可是有婚约在身的,能做她未婚夫的那也都是数一数二的贵公子,她已经坐拥一切,为何还要自降身份来和凌夫人一个柔弱可怜的孤女抢督公? 督公的相貌再如何俊美风流,那也只是个太监,她总不会是真的爱上督公,那就是拿他们督公当个好看的玩物,直到督公成婚了也不肯放过,还仗着自己身份高贵就使劲折腾督公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把人往绝路上逼,现在还得意洋洋地看着夫人在高楼上绝望到想一了百了。 这位长公主殿下还真是为人卑劣,她们夫人也太可怜了! 林绾柔几句话就赚足了人们的同情,也如愿以偿地让众人认为魏思音是破坏她和凌寒感情的人。 可她最想说服的那个人,听后却只是冷笑,“我凌寒何时有过心上人?” 一阵风吹过,将他冷冽无情的话语一字不差地送到魏思音耳里。 她静静地听他道: “一个太监,怎配谈情?天下女子在我眼里,和两脚走路的羊也差不多,不分美丑胖瘦。娶你是因为义父做媒,也是因为你自己乐意。我早就说过,你跟着我就只能得到正室的名分,除此之外我给不了你别的,是你自愿住进这凌府,现在居然还有脸以死相逼,大言不惭地胡说八道,你真是在找死。” 魏思音心里是说不出的复杂滋味,而她身边的绿漪就没太多想法,痛快地赞道,“好骂!” 她就喜欢凌寒这张嘴,一针见血毫不留情,林绾柔这种一句话里就藏着八百个心眼还惯会装可怜博取别人同情的女子,就得他这样不解风情的人来收拾! 高楼上的林绾柔杏眼含雾,半晌后她凄惨一笑,“原来妾身对夫君的一腔痴心,你是半分都不领情。那妾身就没必要活着了……” 她就是要赌,赌他不忍心看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