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滋滋得仿佛都要化开。 凌寒垂着眸子掩住眼底那一抹意乱,默默地一口口吃着她夹的菜。 魏思音一开始只是偷偷地看他,后来干脆正大光明地扭过头,一直盯着他瞧。 凌寒有些不自在,“公主吃饭不看菜,看奴才做什么?” “因为你好看啊!” 凌寒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所以在公主眼中,奴才也就是一盘菜?” 魏思音连忙摇头,慌着神解释了许久,见他按捺不住勾起薄唇低低一笑,才知道他在逗弄她,气得小嘴一撇扭过头去。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他愿意逗她,定是不像之前那么恨她了,心里又欢喜起来。 她又夹了一筷子卤煮豆腐就要往他碗里放,他却在她之前崴了一勺燕窝放进她碗里。 “公主别光顾着看奴才。” 魏思音高兴得什么似的,一口吃了他给夹的燕窝,细嚼慢咽迟迟舍不得咽下,仿佛从中能品出他的关心来,却又听他在一旁凉凉地说,“让公主饿肚子的罪过,奴才可受不起。” “你明明就是关心我,干嘛心口不一?除非,你心中有鬼!” 魏思音嚼完了燕窝,挑眉笑看他那张故意绷着的脸,也不顾他的神色有多冰冷,就笑嘻嘻地往他面前凑。 她张嘴还要说话,却被他眼疾手快又塞了一口白灼鸭子肉,她好悬没被噎着,呜呜地嚼了半天才把嘴里的肉咽下,却也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手忙脚乱地吃了饭,从头到尾谁的心思都不在膳食上。 待宫女们端着茶水来,两人漱完了口,又用帕子擦过嘴,魏思音让众人退下,转头问凌寒: “平康让人给顾沅的人带的是什么话,你可打听到了?” 凌寒神色淡淡,“打听到了,她说今日要出宫去柳尚书府上参加柳小姐的春日宴,命顾沅务必趁机和她相见。” “柳尚书府?” 魏思音心里盘算着,这柳氏也是百年世家之一,如今主要分为两支。 一支在江南,已弃仕从商,其名下织造产业几乎垄断了整个姑苏,有坊间传闻说江南柳府的银子多到富可敌国;另一支进帝都为官,以礼部尚书柳忠全为首。 柳忠全和顾氏之人向来走得近,顾氏也正是靠此人一步步建立起了在各科士子中的威望和惜才清高的好名声。她上辈子时顾氏谋逆起事,其中柳氏的支持功不可没。 至于这位要办春日宴的柳小姐,芳名柳青,是柳尚书继室夫人所生嫡女,刚到及笄之年就以才情闻名皇都,又生得清素秀丽,一颦一笑都温婉怡人尽得江南女子风韵,言谈举止皆端庄雅度,乃名门世家闺秀之典范。 想及此,魏思音脸上满是嘲弄之态,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口吻津津乐道: “我这妹妹也真是心急,就这么沉不住气,竟然大胆到要把顾世子引起柳府。她就不怕怜香惜玉的顾世子见了那位温柔柳,魂牵梦绕之下连她是谁都忘了?” 凌寒看着她幸灾乐祸的模样,顿了顿道,“公主可也想去柳府的春日宴凑个热闹?” “去,当然要去。我这人最喜欢看戏,怎么能不去亲眼见证他们三人的好戏?” 说起来,魏思音和这位柳小姐前世今生都很有些不解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