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凌寒幽深如渊的眼底终于现出一抹隐晦的心疼,又转瞬即逝。 “公主,奴才不是故意伤您——” 李侍监吓得跪地磕头求饶。 魏思音不理会他,淋着雨缓缓走至凌寒身前。 她抬起的手带着一丝颤抖,在他惊愕的注视下,摸着他脸颊上的伤,克制的语气里泄出不易察觉的疼惜,“疼吗?” 凌寒浑身一震,他分明感受到了魏思音眼中的关切。 可公主怎么会关心他? 她只会关心顾沅。 他薄唇轻颤,喉结向下沉去,陷入沉默。 那双深不可测的凤眼低垂,无声的抗拒让魏思音小心翼翼地收回手。 半晌后,只听他嗓音比之前又哑上了三分: “公主金尊玉贵还是请回吧,这儿的血腥气您受不住。” 这句看似关心的话,却将魏思音的心凌迟了千百遍。 她白皙的脸蛋因为羞愧和悔恨涨得通红,强忍着哭腔道,“凌寒,我后悔了。” 凌寒盯着她,深邃的黑眸噙满了惊人的寒气,“公主没做错事,为何要悔?” 说着,他又浅浅一笑,“是了,公主悔的是为何没能早日识破奴才的真面目,差一点就让奴才对顾公子下了杀手。奴才罪该万死,最后只求公主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