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秋停下脚步:“老夫人还有何事?” 老夫人是本县知事的老母孙氏,这几日口味不好,又拉又吐,稍稍吃些东西就想吐,总感觉肚子闷闷胀胀,今日出门便是找大夫想要瞧瞧,哪里想,还出了这档子事。 眼前这姑娘救了她,却没有谢恩所报,老妇人原本还想用银子打发人,这会儿改了主意,“我瞧着姑娘也是大夫,正好我身子不爽,姑娘去我府上坐坐,帮我瞧瞧病,顺便也让我好好谢谢姑娘。” 赵灵秋想了想,反正十积分都花了,不如去给老妇人瞧瞧病,也不算浪费。 老妇人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乐意,再度盛情邀请,“姑娘,我家离的不远,过了这条街就是,好人做到底,去给我瞧瞧呗。” “行吧,感谢就不必了,我去给老夫人瞧瞧病,还得赶着回去给我相公做饭。” 老妇人一脸欢喜。 赵灵秋过去之后才知道这是知事的老母,知事也意外赵灵秋救了他母亲,很是感激。 赵灵秋摆摆手:“碰巧而已,我刚刚瞧过老夫人的病情,这是药方,一日三次,连服七日便可。不过老夫人这病是常年饮食不规律所致,还是食疗最关键,生冷刺激不要吃,三餐按时,会减少复发。” 一听话,老夫人连连惊叹赵灵秋是神医。 赵灵秋要走,老夫人非要给她银两,好说歹说,老夫人才收回去。 “真是好姑娘。”老夫人盯着赵灵秋的背影连连感慨。 知事一脸复杂:“就怕好人不长命。” 赵灵秋从知事家里出来,就去集市买了棉花和布匹,又找了裁缝店,约定好几日后过来棉衣和被褥。 裁缝店没见过赵灵秋这么大的客户,送来的棉花和布匹又是上等,连连称是,保证先做他们的。 赵灵秋付了定金,又去隔壁杂货铺买了锅碗瓢盆,家里也不是没有,但是颠簸了一路实在破旧的不好意思再用。 家里还有米面,但她想着再买些黄豆,在家里也能做豆油。 谁知道,刚到米面粮油店,就听见里面吵架,原来是整个镇上都知道他们逃荒过来需要这些物资,奸商们商量好似的,昨天开始疯狂涨价。 当地百姓都骂他们,但是也没法子,总要吃饭。 赵灵秋庆幸自己买得早,可又对这些奸商鄙视,小声问旁边的大娘,“县令不管吗?不是听说巡抚在?” 大娘破口大骂:“县令跟这些奸商是一伙儿的,你以为他安置灾民是好心,不过是做做样子,巡抚一走,那些灾民等着倒霉吧。” “谁说不是?狗娘养的!” 赵灵秋瞧了瞧店铺里面的米面,有些都糠了,怕是要吃死人,这些奸商分明就是明目张胆作恶。 赵灵秋垂了垂眼眸,再抬眸,若无其事道,“我要上好的黄豆。” 赵灵秋拎着个大袋子回到村里,经过路口的时候,看见几个人朝她袋子巴望,嫉妒又不敢招惹的嘴脸。 但是他们没有主动找茬,她也懒得搭理。 刚踏进门,小长安就兴冲冲扑过来,小鼻子跟狗鼻子似的使劲嗅,“娘亲,是不是买好吃的了?” 赵灵秋捏捏他的小鼻头:“就知道吃。” “才没有!”小家伙不服气,梗着脖子说,“爹爹今天叫我识字读书了,我给娘亲背诵。” 赵灵秋瞧着他翘尾巴的小模样,好笑道,“知道了,我们家长安最了不得。” 说来也奇怪,起先小长安不说话,一直跟着他们,她也没想过他怎么称呼他们,反正当孩子养着。 结果他突然能开口了,爹爹娘亲叫着,他一点没不好意思,她跟季彦青也觉得不奇怪,这大概就是缘分。 不过小长安的身份一直是个谜,还是小心为好。 赵灵秋拿出路上买的烤红薯给小长安,进屋,又把文房四宝和从书铺领回来的宣纸和书拿给季彦青。 “这是掌柜的让我给你要抄的。” 季彦青摆弄文房四宝,眼眸里难掩温柔,“这次给的多?” 赵灵秋勾了勾唇:“往后只要你愿意抄,给的都是这么多。” “为何?” 赵灵秋笑嘻嘻凑过去,冰凉的手故意放在季彦青脖子上:“我把你卖了。” 季彦青握住她的手呵气,给她暖暖,也不生气,“你家相公卖了多少银子?” “你这人,不问怎么卖的,反倒是关心银子,瞧你掉进钱眼的样儿。”赵灵秋笑骂,把银子拿出来,递给他,“一个月五十两,抄书十本,每个月提前给付。今个儿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