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半晌,弯腰将披风捡了起来,看着她倔强的背影远去,突然觉得心中一痛,为什么好好的会弄到这种地步,这一切都是元莫寒惹的祸。 无影在旁边将一切都看在眼中,他一边喊着,“夫人,你误会了,将军他并不是那个意思。” 凤倾华也没有理他,继续往前走,他又慌忙过来劝战北霄,“将军,你快去追啊,跟夫人解释清楚,这中间的误会不能越来越深啊。” 战北霄心中痛苦,但他的脚像是生了根,一步也迈不动,一直到看不见了凤倾华的身影。 无影在旁边急的直跺脚,“将军,你这是何苦来呢,明明你们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多,为什么还像小孩子一样互相置气,对小葡萄都这么高了,不知他若是知道了你们吵架的事情会怎么想。” 战北霄冷着脸往回走,“你闭嘴。” 无影跟了上去,“我为什么要闭嘴,你做为一个大将军,为什么就不能心胸宽广一点,为什么不能态度好一点,你明明给长孙无绝吃了毒药,你为什么不解释?” 战北霄在前面走的飞快,“你能不能别在聒噪。” 无影不服气,“我就要说,等 夫人回来我跟她解释。” 战北霄回头盯着他,“不该说的别乱说。” 无影长叹一口气,“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看你们这样别扭相互伤害,实在是看不下去。” “长孙无绝这时侯应该出了皇宫大门,夫人要白跑一趟了,你们何苦来着,她回来一定没完。” 凤倾华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大牢之中,发现早就人去室空,狱卒看见她的脸色都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她马上找了一匹马直奔皇宫大门,黑夜之中如利箭一般到了皇宫门口,城门守将一见是她过来,马上迎了上来。 “夫人,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出去?” 她脸色似冰霜,“可曾看见长孙无绝出去?” 守将一听有点疑惑道:“他走了有一会了,是战将军专门交待要放他出去的,难道夫人不知此事?” 凤倾华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但她也不能在下属面前发飙,只得点了一下头,面无表情道:“好,我知道了,大概走了有多久?还能追得上吗?” 守将苦着一张脸道:“那指定是追不上了,只怕现在已经出了京城了。” 凤倾华心中失望,掉转马头回去,她到了竹院门前,一想起 战北霄那张脸她就不想进去,但她还记挂着小葡萄,忍着心中怒气进了门。 她来到正屋面前,却发现战北霄根本就没有睡,而在站在外面的雨廊中,也不知在想什么,黑夜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凤倾华黑着脸推门进去,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人早就走了,你又何苦白跑一趟,我安排好的事情,你不必担心。” 这声音倒是比之前温和了许多,但她还是很生气,回过头来看见他灿若星辰的眼睛,心中一动,但还是冷冷道:“你这么晚不睡觉在这里专程等我?这是做了错事心虚?”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将他放走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想来想去都没有找到理由,只有一条理由解释,你想借他的手对付元莫寒或者是墨文渊?” “但是我说过,元莫寒我会去解决,他答应我等病情好转就会带人离开,你根本不需要如此费尽周折。” 战北霄一听她提到了元莫寒,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好不容易将心中压下去的火气噌一下子就蹿了上来,“你还好意思提元莫寒,我就知道你还被蒙在鼓里,他怎么可能会离开,你知道他今 天去了哪里?他去了皇陵,因为那里关着他的药人,他又炼制了新的药丸,他的野心不方而喻,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相信他。” 凤倾华想起元莫寒说的话,他说他去了后山是去拜佛为她祈福,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皇陵中的那些药人不是都被你处理了吗?为什么还会有?他身体弱的下不了床,还有精神去炼药?” 战北霄见她不相信自己,口口声声维护着元莫寒,心里如醋海翻波一般,“他病的下不了床,倾华原来你对他如此关心,是不是一天不见就抓心挠肝的,你维护他不是一天两天的,先是报救命之恩,现在又是病重不能行动。” “他一直在骗你,他在卖惨博你的同情,你为什么不肯认清真相?” 战北霄的声音提高了许多,夜深人静显的特别的突兀,清晰的都能传出去二里地,他自己可能也不在意,但凤倾华就感觉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 她眼睛里噙着泪,看着他有点陌生的脸庞,还有那由于生气而铁表的脸色,她能感受的只有寒心两个字。 他原来已经对自已如此憎恶了,没有一点 温度,全是冷眼和嘲笑,他在怪自己太蠢识人不清总是受骗。 她看着他觉得自己已经不用再说什么了,既然互相不信任,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 “我就是这样认为的,就算是我的错,这错误的结果也由我一个人承担,请你不要再如此凶我。” 她砰一声将门关上,一头栽在床上睁着眼睛很久都不能入睡,看着窗外的一点光亮还有在夜风中摇曳的竹子,她脑子里一直回放着他们之前的事情,她没有办法想通他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战北霄心中的痛并不比她少,他心中完全明白元莫寒在骗她,可是却对这种情况无能为力,说的太多又要被骂锱铢必较,他一点睡意也没有,他们明明很相爱却还是在互相伤害,甚至在相爱相杀的路上越走越远。 他抱着酒坛子在院子里坐了很久,一直到月上西楼他才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