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听了这话倒是一愣,他不是一直都在撮合自己跟元莫寒吗?怎么突然就转变了风向? “你等一下,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朔风摆了摆手,“也没什么了,我就是觉得你跟战将军才是一家人,我走了,有什么事情会来回禀夫人的。” 凤倾华摇了摇头,看着他一溜烟地跑出了院子,她也没有多想什么,一回头发现半夏站在正屋门口,“夫人,我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脸上有一丝羞赧。 凤倾华点头,“你是真的喜欢他,我能看得出来,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的照顾,我会将你当成妹妹一样嫁出去的。” 半夏捂着脸肩膀耸动着,也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凤倾华笑道:“你也不必如此激动,你若是不喜欢他,我就收回跟他说的话,一直到你找到喜欢的人为止,嫁妆我是帮你准备好了。” 半夏将手放下,“我当然是……夫人,我回去休息了。”她一脸娇羞地跑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下子将门关上,倚着房门心跳如鼓。 凤倾华笑着摇摇头,走进了小葡萄的房间,小葡萄已经睡熟了,饱满的小脸光洁的额头,长长的睫毛 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高挺的小鼻子鼻翼均匀地呼吸着。 她坐在床边看着她这可爱的模样心里软成一片,伸手将他的被子拉上来一点,心里有再重再大的事情,一看见小葡萄都烟消云消了。 她在这里坐了一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浓,战北霄和无影也不见回来,她就准备在这里陪着小葡萄休息了。 她刚躺下还没有一刻钟,就听到外面一阵的喧哗,“夫人呢,我要见她,出大事了,长孙无绝逃了。”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感觉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响,长孙无绝可是她辛苦抓来的,好好在关押在大牢之中,怎么会逃出呢? 她心急火燎地穿好了衣服来到院子里,已经有侍卫进来回禀,“夫人,长孙无绝已经逃了,我们该怎么办?” 她拧起眉头,“他身体弱成那样怎么可能逃走?当班的是哪一个?让他来见我。” 侍卫面有难色,吱唔着说道:“并不关当值的事情,是有人故意放他走的。” 凤倾华柳眉倒竖,眼睛里马上就像着了火,“谁这么大胆?敢放走这么重要的人。” 侍卫期期哎哎眼神闪躲, “是战将军。” 凤倾华一点也不相信,向前走了一步,逼问这名侍卫,“你说什么?战北霄,你确定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他是疯了不成。” 侍卫吓得后退了几步,又说了一遍,“夫人,确实是他,我没有说谎,不信你亲自去问他。” 这名侍卫是杨长史派来的,他知道能阻止战北霄的人只有凤倾华,元莫寒对此事也无能为力。 此时天泽也从外面过来,“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照顾好小葡萄,我出去看看。” 她怒气冲冲地出了竹院,心中一团火像要燃烧整个宇宙,“战北霄,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长孙无绝是温白的大敌,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 她这个时侯还是不相信此事是他做的,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在,肯定是有别的原因,她要找他问个清楚。 她走过校军场就看见战北霄和无影一起从大牢那边过来,她心中就格登一下,他们该不会真的放走了长孙无绝吧。 战北霄看见凤倾华这么晚时间出来,也很奇怪,黑夜里她的眼睛似星辰一样熠熠生辉,但这光亮太过明亮,像是要灼伤他的 眼睛。 “倾华,这么晚你不在竹院休息,为什么在这里?” 他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要给她披上,“夜里凉,你怎么穿这么少,患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凤倾华看向他身后的大牢,“长孙无绝是你放他走的?” 她的语气还是疑问的,不敢确定,眼睛也紧盯着他,想在他脸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战北霄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将披风带子系好,“你听我说,这件事情事出有因,我有自己的打算。” 凤倾华听他这样回答,马上就明白了就是他放走的。 她胸中的怒火一下子蹿了上来,声音也提高了三倍,“战北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他是前南虚国君,放他走就等于是放虎归山,他手下还有军队,他回去之后若是东山再起,我们还会有好日子过吗?我们什么时侯才能解决南虚国的事情,我们什么时侯才能离开这里,跟小橘子团圆。” 她见战北霄没有说话,看他神色间也不没有一点悔过之意,更加生气,“是我看错了你,你竟一点也不顾及大局,战将军你好大的威风。” 战北霄却不想跟她解释,见她 的神色如此愤怒,也沉下脸来,“我做事有我的道理,你不必如此草木皆兵。” 看他如此冷漠而且是不打算解释为什么了,凤倾华突然就感觉他好陌生,那冷冷的眼神分明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当时就觉得寒心,也没有冲他大喊大叫,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了一句,“好啊,好的很,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是我不配知道你的事情,是我多管闲事。” 她伸手解开了身上的披风,团成一团掷在了他的脚下,“从此我的生老病死都不需要你关心,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战北霄,绕过他们两个向大牢里走去。 战北霄站在那里如一个人形木雕,他虽然一句话也没有反驳,可并不代表他心里什么都没想,到底是谁不顾大局,若不是元莫寒在其中作梗,我岂会出此下策,这都是为了你所谓的报恩之心,我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