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姚中和口中得知姚中天犯下的恶行后，特别是看见眼前站着的黑子、田娃，他们根本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如他们这样的人，在院子内还有很多。我内心深处有那么几个时刻，是希望姚中天糟到报应的，是希望施心杰能将其杀害…… 因为若提前抓走施心杰，便没人能够阻止姚中天接下来要做的事了。 警察局不会想惹这个大麻烦，除了姚家人外人也根本不会知道真正的真相如何。想到这儿我深吸口气，眉头微微皱起，心想似乎也并非任何人都无法阻止。 姚中天最重姚家清誉，院内事若通过报纸被曝光出来，一定会激起民愤，到时就由不得姚中天任意妄为了。只是这样就要对不起姚中和了，他既是姚家人，必然会受到牵连，而且进来时我也对他担保，是为了寻凶手，不是为了参与姚家事。 “关警官……我们，能离开了吗？”见我不说话，黑子询问道。 我缓过神来，看向他然后点了点头，紧接着让孙亢送他们出去。 几人离开书房，孙亢再次回来时，端起茶缸连菜带饭搅拌到一起，一边搅拌一边说：“警官放心，黑子跟田娃俩人绝对靠谱，刚才送他们出去时，我还特意嘱咐了几句。” 我也拿起茶缸看了看，里面炒得青菜，泡了菜汤。我也拿勺子将其搅拌吃了口，然后询问：“那些伙计打饭都去食堂？” “不，厨房的人会拿两个木桶到伙计休息的院，挨个打饭。打完了剩下的就拿回厨房，这时如果有没吃到饭的，可以去厨房那边打。”孙亢一边大口吃一边说：“反正我在院里时是这样，现在应该也是。这茶缸我是让田娃回休息的地方拿的，饭是厨房打的，还剩下没多少了，我看厨师厨房打杂的都去休息了。” “给姚老爷子做饭的，跟给下人做饭的不是同一个厨子吧？”我问。 “那是自然，厨房也不在一起，给姚老爷子做饭的严格些，我们这些下人肯定是不能靠前的，买到院里的菜也都有专门人检查。主子口金贵的很，拿能跟我们吃同样的饭菜。”孙亢嘿嘿笑了下，然后说：“从这点上说，当初被调去饭店那边，其实是享福的，活累点儿，可是从不缺嘴，啥山珍海味都能吃到。” “现在院里下人都进不了姚老爷子房间，应该不知道他身体目前如何吧？”我问。 “不知道，但听黑子说，每夜姚老爷子那屋都会传出来叫喊声来，但离得远，听不清在叫喊什么。”孙亢几口就解决了茶缸里的饭菜，然后将其放在一旁摸了摸肚子说：“一会儿我在出去走一圈，施心杰身上的那股味道我记忆深刻，即使他易了容，我也能马上认出来。” “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声张，我怕被施心杰察觉到异常，被他发现藏了起来，再想找就困难了。”我咽下一口饭想了下，然后说：“还有一点，现在所有下人都在姚老爷子那院，这是不是说明别的地方就松懈了，你顺便打听打听除了正门外，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是可以悄无声息自由出入姚宅的。” “不过我跟田娃他俩打听了，最近这三四年院内并没有新人来，还是以前那些老人，所以施心杰要是在诈死后潜入院子，肯定是如鬼魂般隐藏在某处，绝不可能光明正大。”孙亢站起身说：“院内所有新面孔，都是姚老爷子前段时间被惊吓后，由姚大爷从工厂派过来的，包括谨慎丫鬟也是。都不是用院内的。” “恐怕姚中天自己也早已经察觉到这几年发生在院内的事并不简单，所以才会派人来保护姚老爷子。”我若有所思地说完，将最后一口饭吃了，把茶缸递给孙亢，然后起身说：“这两天也要多麻烦你了，我们要在姚中天回来召集姚家人过来商讨姚老爷子断气后事宜之前，证据吧施心杰找出来。” “只要他在院里，肯定能找出他。”孙亢说。 我又问了姚老爷子四房太太都住在哪个房内，然后让孙亢去忙自己的事。他离开后，为了提防我出去时被躲在暗中的施心杰发现，于是找了个帽子戴上。这才离开书房，按照孙亢所说，绕去了四房太太所住的院子。 几个院子中间隔得很远，最近的便是姚中和母亲的院子，绕过去便是。荒凉的院子，冷冷清清，我踩着杂草绕过房子，后面有一座假山。姚中和母亲，就是在那座假山上自杀的。说是假山，其实就是用石头垒起来的，山高应该在三米左右，上面有杂草，有石景，有树，最大的一棵树在山顶。 我沿着台阶走上去，来到那颗树下，仰头看了看。树上有树枝，离我最近的树枝，大概有胳膊粗，如果是白绫，是可以扔过去然后打上死结，只是要上吊，还需要搬来一块石头踩上才行。 可附近并没有合适的石头，想必大块石头姚中和母亲也未必能够搬动。 我后退两步助跑，然后跳跃起来抓住树枝，紧接着翻上去，朝姚中和母亲住的房子那边看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