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说辞!”
“你怎么不说说你的爱情准备落到谁的身上?”丽芙指着斯沃,“你倒是说啊?我就在这儿,你的姐姐奥克米也在这儿,斯沃·图尔顿!要是真的问心无愧,你就大声告诉奥克米你想去追求一个有夫之妇,你就大声地告诉我们,你即使是死了,被人丢进湖里,烂成鱼虾的美餐,也绝不用我们两个涕泪交流地请来缝尸的工匠为你入殓!”
她才不会为了黑山羊的后代涕泪交流,奥克米无声嘟囔,她——
炼金术士怀疑她听错了什么:“有夫之妇?!”
成袋的爆米花和小瓜子接二连三地掉到沙发和地面。幸亏奥克米有拿一下就必须封一次口的习惯,否则满屋子都是的食物残渣绝对会让怒火中烧的丽芙把她也怼到另一处墙角面壁思过。
像是找到了同盟或是发泄口,丽芙摔着锤子把小天鹅的老底揭得干干净净。
巫师恨不得长出三百米长的指甲,好把她那不听话又固执得一意孤行的孩子戳进墙里:“就是这样,奥克米,你的耳朵功能正常。就是这只翅膀都没长齐的天鹅,他比喝了过期药水的甲壳虫还要不知好歹!”
斯沃张开嘴唇。
“你闭嘴!”巫师更加愤怒、更加暴躁、更加想把他戳进坟墓,“你之前是怎么和我保证的?”
“妈妈,”丽芙伸长十根手指模仿,“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只是想看看她。”
奥克米听得聚精会神。
“我说好吧宝贝,”鳞甲被锤子砸出一个小坑,“谁没有求而不得的时候呢?妈妈也犯过错。”
奥克米的触手纷纷捧心哭泣。
“蒙面助手你当得不错,”气急的巫师忿忿咳嗽,“伪装得一丝不漏,没人发现你的小心思和真实身份。”
奥克米眼睛睁大三倍。
“白天还好好的,”丽芙的眉毛疲惫抬起,“上午下午都很好:练习芭蕾,与有经验的朋友们和老师相互交流。”
奥克米低头表示同情。
“结果呢?”巫师胸前的水晶球项链随着主人的动作摩擦出爆亮的闪电,“一天都没撑到!我这边上一秒下课,你那边立刻凑过来说你要当人家婚姻里的第三者!”
奥克米吃瓜吃的飞起。啊不,奥克米万分谴责地点点斯沃。
“人家的另一半就在红砖巷子里等着,”丽芙简直无话可说,“斯沃!你是觉得这座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吗?”
奥克米给口干舌燥的丽芙送上一杯加了冰块的贴心快乐水。
“白天?这中间只差了几个小时而已。”微薄的姐弟情谊冒头,当然更多是考虑到母亲,抛弃拱火的选项,奥克米问道:“斯沃,难道出现了足以让你改变了暗恋想法的新情况?”
缄默许久的小天鹅终于抬头。“她现在的伴侣并不是她原来的未婚夫,”斯沃轻轻说,“既然那个兽人能插足干涉她的感情,那我为什么不可以效仿并动摇那个兽人的地位?”
这句逻辑强大的反问令丽芙和奥克米片刻失语。
“他也不道德,”小天鹅的睫毛掩住一片暗色,“趁虚而入的时候,他就该想到今天的。”
时间回溯到七个小时前。
午后四点三十五分,离开练功房休息的斯沃收到委托侦探的来信——《关于您对艾伦·雷克先生的侦察需求回复》。
艾伦·雷克。
对小天鹅而言,这是个相当陌生的名字。他一度向侦探社求证,询问他们是不是弄错了和信件匹配的客户?讲出一连串的NO,社长翘起他保养油润的胡子。
“你们以为她现在的另一半就是同她在学院里相恋的人吗?”斯沃撇过头,“倘若真是这样,我又怎么会收到一封事无巨细的、和一位旁波男人有关的调查信?”
小天鹅越讲越理直气壮:“看看我查到的消息!‘艾伦先生在梦湖与前任未婚妻发生争执,他们共同的朋友,在莉莉安负气离开旅馆的当晚,说动她移居到一处他名下的房产小住’。”
丽芙一把抽过斯沃手里的信件。“你很得意是吗?”她斥责到,“查到了她前后有过两个男人,你就信心满满地想要送上去做她的第三个?”
兽神在上,巫师捂住半张脸,也许她该庆幸斯沃这个傻孩子偶然避开了狐狸公爵的姓名。
侦探社送来的内容她从头到尾地看过,查到莉莉安那个已经倒台的旁波前任并不能算作大事,丢在丽芙身旁的信慢慢展开褶皱,即使对方的家族仍然枝繁叶茂,作为名声显赫的厉害巫师,她也不会因此畏惧对方的地位和权势。
“但这不意味着我能惹得起被希丽萨女王重用的血晶家族!”丽芙扼腕。项链上闪烁不休的水晶球开始发烫,传导至球壁上的电光几乎能把误落其上的昆虫或蝴蝶瞬间烧作飞灰。
血晶家族?谈话的走向怎么让她突然听不懂了。拾起信件,奥克米的疑惑在几分钟内被密密麻麻的调查结果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