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儿子才刚回来,你老问这些?公事儿什么时候不能问?” 朱高煦看了看儿子,发现儿子也正在看着他,二人相视一笑。 …… 是夜。 新落成的汉王府是两层的,给朱瞻壑建的新家也是一样,这在云南是很少见的。 云南其实也是地震多发的地带,不过由于没有像川蜀地区的那么严重,所以很多并非这里的人都不太了解。 不过作为大明亲王的府邸,汉王府的安全问题自然是不需要质疑的。 朱高煦和朱瞻壑父子二人坐在二楼的小阳台上,感受着滇池方向吹过来的微风,惬意地喝着茶。 “这么说,你短时间之内是不打算再回倭国了?”朱高煦有些好奇的看着儿子。 “今年还是要回去一趟的,毕竟那座金矿很重要,我给爷爷了一些筹码,不过爷爷会不会答应还两说。” 轻啜一口久违的生普,朱瞻壑很是惬意地抻了个懒腰。 “不过您也不用担心,就现在来说,除了您之外,也就只有钱勇和三凤知道这件事,而且他俩还只知道那里很重要,并不清楚为什么重要。” “现在咱们还不需要用到那座金矿,所以倒是不用着急。” “你有计划就行。”朱高煦对儿子的话一向都没什么意义,这次自然也是一样。 老话说的好,懒爹勤儿子,朱高煦现在就是这样。 “诶对了!”说到这里,朱瞻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这次我去应天,看到已经有翡翠这种新宝石的消息了,看样子那些商人已经开始铺开了?” “还不算吧。”朱高煦微微摇头。 “近几年你一直都不在云南,连个相关的消息也没有传回来,偶尔回来一次他们也碰不上你,所以一直都在保守经营。” “运回来的矿石不在少数,雕琢方面出了些岔子,不过这事儿我知道,过错不在他们。” “在琢玉师傅那里?”朱瞻壑挑了挑眉。 “嗯。”朱高煦点头确认了儿子的想法。 朱瞻壑了然。 他早就猜到了,翡翠的硬度跟传统的蓝田玉和羊脂白玉相比是有很大差别的,此前中原地区没有半分关于翡翠的经验,只能请那些琢玉师傅来做。 硬度不同,最开始出现问题也是正常的。 “明天让人给他们传个信儿吧,我见见他们。”朱瞻壑放下茶杯,看着一片漆黑的滇池。 “不出两年,咱们就得开始用钱了,不出五年,这个数字会到达一个连我们都无法承受的峰值。” “所以啊,还是提早准备的好。” “那茶马互市的钱呢?我提前给你准备着?”听到儿子准备用钱,朱高煦想也没想的就开始盘算了起来。 “不过去年茶马互市换回来的马还没有出售,本来想留一留,等朝廷的卖完了,价格涨上去了之后再卖的。” “您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夏原吉学了?”朱瞻壑很是好奇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您是不是见过夏原吉了?这抠门儿和做买卖的本事是跟他学的吧?我记得北征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您还为此跟夏原吉大吵了一架。”.. “是跟他学的,不过没见过他。”朱高煦的声音平淡,不复以往的张扬。 如果现在从应天来个人,那大概率是会惊讶的,因为现在的朱高煦颇有一种洗尽铅华的感觉。 “那也行……”朱瞻壑很是无所谓的靠在了躺椅上。 “诶,爹。” “您那三个卫所是不是该组建起来了?要不然我都没人可用。” “沐家那十万兵我多少有点儿信心,最少能有一半还是听我的话的,但是他们得安在倭国。” “不然的话……这么说吧,以朝廷的尿性,石见银山以外的地方估计得全放,所以我也不敢调他们回来。” “莪准备要拿下暹罗和南掌了,没人用可不行。” “我之前就一直想要问你。”朱瞻壑不说还好,这一说,朱高煦反倒是来了兴致。 “你为什么一直对安南一带的国家这么偏执?那里都是深山老林的,我倒是相信你能打下来,但是打下来有什么用?” “以你的性格肯定会选择最省力的办法,也就是和对陈季扩的时候一个样子,但是光有地没有人,你打下来又有什么用?” 朱瞻壑诧异地转头看了自家老子一眼。 他属实是没想到,自家老子现在已经开始探究这些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