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开着车,也颇为头疼。 这都啥情况啊? 左葫教授怎么还提前到了呢? 我和他约好的时间是十点钟啊? 严骇涵打算,九点钟的时候,给科室里的所有人都讲一下,十点钟自己请了教授上小课,也是昨天杨弋风拒绝了他的请求之后,临时安排的。 没办法啊,自己身为主任,不可能完全不管关节脱位的事情,总是让周成和罗云顶起来,那说出去太不好听。 索性就给大家都上一课。 他也不清楚左葫到底是如何地会蛋疼到提前到科室里的原因。 …… 等严骇涵赶到科室里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罗云。 罗云就问严骇涵:“严主任,科室里来了两位教授,是湘南大学附属医院的,我给蔡主任打电话了,他有给您说过吗?” “说了,左教授是我请来给科室里的人上课的。” “约好的时间是十点钟。” “不知道左教授为什么提前就到了。”严骇涵道。 罗云一愣,咬了咬嘴唇,马上就明白了。 虚惊一场。 点头憨笑:“哦,原来是这样,可把我们组的杜严军吓了一跳,赶紧给我打电话,也不说话。” 严骇涵也苦笑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提前到科室啊,我这都还没准备什么。先去科室里看看吧。” …… 严骇涵马上到了主任办公室,然后敲门喊了蔡东凡就走向医生办公室里去。 进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杜严军和左葫两个人聊得正嗨。 严骇涵和左葫打招呼,左葫都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说话,听杜严军说。 杜严军便继续滔滔不绝地上报着:“那个病人的家属们情绪很激动,还骂人了,直接带着小孩子跑了出去,后来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们打电话追访了,孩子的奶奶说到了湘南大学附属医院,有了去处,我们这才没管了的。” 杜严军条理清晰地讲着。 可不能被上级医院的教授发现自己科室存在诊疗程序的问题。 左葫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 接着转头,看向严骇涵,夸奖道:“严主任,你们科的研究生不错啊,对医疗程序的理解和落实都很到位啊。” “拒绝诊疗的病人,还会随访到病人的去向,真的很不错。” 严骇涵陪笑着:“左教授您谬赞了。” “我们医院的能力有限,只能在细微处,做得更加周全些。让您见笑了。” 左葫认真道:“这很好啊,程序不出现错误,这代表着十分谨慎。” “我觉得我们医院有些值班医生,都有点大皮。” “李勇,你是总住院,回去后给我们的值班医生,一定要讲清楚啊,这一点我们没严主任他们做得好,得学。”左葫如此对李勇交待。 李勇此刻也是不停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个时间点,罗云和郑玄临两个也走了进来,他们分别和严骇涵与蔡东凡打招呼,不过对李勇和左葫二人,却是不认识。 李勇也不认识这二位,不过左葫在瞥见罗云的时候,稍微愣了愣。 好像是觉得罗云稍微有点眼熟的样子,可在哪里看到过呢? 他又没了印象。 严骇涵马上介绍:“罗云,郑玄临,这位是湘南大学附属医院的左教授,这位是李勇,李医生。” “左教授,李医生,这两位是我们科室里的主治医生,罗云医师,还有郑玄临医师。” 然后严骇涵还立刻跟左葫套近乎:“说起来,左教授,我们科的罗云医师,也是关节外科的,只不过并不是在湘省读的大学。” “还希望左教授您到时候多多提携。” 罗云和郑玄临马上打招呼,十分客气:“左教授,李医生,你们好。” 只是,左葫在听到严骇涵这么讲的时候,忽然脑子里的突触就被刺激了一下—— 然后一段记忆飘忽了出来。 罗云? 罗云? 这个逼! 左葫指着罗云,一边抓着头,一边喊:“曾!曾!地纬。曾地纬?老师!?” 罗云马上皱了皱眉,左葫如此当面直接喊他老师的名字。 貌似有点不太合适吧,您虽然是副教授,可也没这么好直接叫我师父的名字吧? 便马上回道:“左教授,曾地纬是我研究生导师。我叫罗云,我不是我老师。” “可能您认错了人或者有误会。”罗云开口提醒。 左葫接着立刻站了起来,然后满是笑意地道:“是是是!你不是曾地纬老师,是我认错了。” “不是,是我说错了。” “我见过你!”左葫信誓旦旦道。 “五年前——” “第九届华国骨科年会上——” “关节外科会场——” “上午场次,第二节会议的第三小结,你作过汇报。”左葫指着罗云,右手做着枪支状,不停地抖着,好像得了帕金森似的。 罗云再次皱了皱眉,说实话,这件事他还真忘记了,因为罗云不止一次的代替自己老师‘越俎代庖’地作为讲者参与过很多学术会议。 那次骨科年会,罗云是记不清楚了,因为罗云并不觉得那一次有什么特殊的。 更别提是众多参会者之一了。 罗云抓了抓头,略有些尴尬:“也许?是吧。” “就是你啊,我当时还举手问过你问题呢。” “你讲的是复杂的髋关节顶壁和后壁缺损情况下——髋关节翻修术的经验分享。” “是吧?” “当时我还有点震惊,你这么年轻。” 说到这,左葫似乎感觉到了,自己似乎有点自嗨,有点过火了,科室里的其他人都有点懵逼地看着他—— 一脸懵逼,二脸? 二脸是三人行… 满脸的莫名其妙,然后又打量着罗云, 几颗头不停地在罗云和左葫两人之间挪动着,嘴巴微微张合,正好一咬的距离。(咬是量词) 面露着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