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愁,后来陆峰选择决定金盆洗手,自然就得考虑到往后的生计问题,并将手伸进多个行业。帮人看镖护运,便是庄里的其中一项收入。 对方剑法一般般,陆离只用了七成功力,对方还是没有撑过三十招就败下来。 “承让。”陆离纵使赢了也不骄不躁,沉稳得体。 一时间大家都沸腾起来,热闹非凡。 “少主真厉害!” “少主你的武功是怎么练的,能教教我吗?” “少主,我也想向你讨教几招。” 陆峰捋须,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离儿进步真快,我才出门两个月,他比起上次见着,又不太一样了。”说话的是陆诏,专门负责镖行的生意,但也因为这样,他常年在外跑镖,一年呆在庄里的时间屈指可数。这次是刚好跑完镖,前两天刚进的门,这才来得及和大家一起过个团圆年。 听到有人夸自己的儿子,向来对谁都冷淡的徐婉钧,脸上也露出丝丝笑容:“离儿他确实一直很努力。” 习武之人,有时候穷其一生,都不会有太大收获,可有时候一个顿悟,一个瞬间,就能突破现状,更上一层楼。陆离悟性好又肯努力,自然进步比别人快。 就在这时,陆离又将一人打败。 镖头温源也坐不住了,心痒地站起来:“我也来向少主讨教几招。” 温源是镖局的二把手,论辈分,陆离还得叫他一声温叔,不过论年纪,这人也就比陆离大几岁,都是血脉贲张的年龄。 陆离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那是对强者的欣赏。 “请!” 温源用的是刀,足下轻点,纵身飞向戏台的时候,一刀就朝正中央的陆离劈过去。 温源的刀法过于霸道,陆离并不打算与他硬碰硬,他身轻如燕地往后一跳,顺势就避过温源的一击,接着手腕翻飞,长剑凌空耍了个剑花后,反倒直接刺向温源的喉口。 之前那一刀温源还只是试探,并未尽全力,如今置于局中才知道陆离的剑法虽然看似轻巧却凌厉不减,一点都不逊色他的刀法,不免一阵热血沸腾,不留余力地挥出第二刀。 只见一阵刀光剑影,两人的身影快速掠过戏台的每一个角落,大家看得眼花缭乱。 “温镖头加油!” 那些跟温源一块跑镖的兄弟,纷纷为他打气。 庄内其他兄弟也不甘示弱地为陆离加油。 司缨受现场气氛的影响,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一双明眸不停追逐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鹅毛白雪,将台上之人衬得愈发炫目耀人。 温源身手不错,可惜比起陆离还是稍逊一筹,但他实战经验丰富,这一点陆离就比不上他,所以一时之间两人难分胜负。 坐在主位上的陆峰忽然叹了口气,引得众人不解地收回目光。 陆诏回首睨及他一眼:“三哥为何叹气?是认为离儿会输吗?” 陆峰虽是庄主,但论资排辈,在陆家刚好排第三,因此陆诏和陆邑一直以“三哥”相称。 陆邑不以为然:“我倒不这么认为,目前看起来离儿是有些被动,处处受制,可是你们有没有发现,离儿其实一直在寻找机会,只要温源露出一点破绽,届时胜败即分。” 司缨面上不显,但她的看法与陆邑一样,她才不相信他们都能看出来的东西,老奸巨猾的陆峰会看不出来。 陆离缓缓点了点头:“不错,温源不是离儿的对手,此局已经没有悬念了。” 这下陆诏更不懂了:“既然如此,三哥为何还叹气?” 陆峰欲言又止,最后只道:“没什么。” 只是明显黯然下来的神色,却怎么看都不像没事。 因为他们说话没有刻意压低音量,所以桌上其他人全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见状,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就连徐婉钧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司缨扫了台上的陆离一眼,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预感。 果然下刻便听陆邑猜测道:“三哥叹气,是因为离儿的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