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悬殊她只得隐忍,断不能把心中所想吐露出来。 越是愤懑,关键时刻愈要冷静自持,不可用言语激怒他。 一席歪理谬论,言外之意秋英顿悟 无非是想用自己胁迫阿大改换门闾离开虞池,转而投魏效力于他,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那……阿大岂不是会有危险 如果知道自己已落入魏人之手,定会急火攻心乱了方寸,一怒之下冲动行事后果不堪设想。 可眼下自己朝不保夕如履薄冰,想传信出去难如登天。 面前这位魏国国君,传言中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若自己哀求他饶过阿大,他会不会…… 念头乍起当即否定,看这架势绝无可能。 秋英心绪烦乱,对他的话不想有半点回应。只觉这张俊逸温淳的面孔让她遍体生寒,阖上双目不想再看。 余东南见她老老实实没有吱声,小心试探问道:“那……她……” 宗溯斜楞他一眼,肃声道:“先放着,至于你,另加二十杖。” “属下甘愿领罚!” 余东南以额触底俯首叩拜,以他对宗溯的了解,秋英虽小命得保,不代表她日后就能活着出宫,毕竟他金口玉言向来说一不二。 暂且走一步看一步。 待宗溯离开,汉庄起身径直走到秋英跟前,拎起她受伤的手臂,以肩轴为点猝然发力,随着秋英喊痛,嘎巴一声,熟练将卸下的胳膊准确复位。 又抬手将秋英垂至肩头的袍襟拉紧,男女有别,就在秋英扭身躲闪之时。 “女人,无论何时都不能失了体面。” 闻言,秋英惊讶掀眸看向这个身形挺立,朗目疏眉眼角处有一刀疤的光头少年。 难以置信,竟是个女人,可从外形看又分明是个男子。 汉庄从她惊疑不定眼神中知她想问什么,从容淡定地道了句:“与你一样。” 说着拿起承盘里的帕子擦干手上的水渍,转身对着余东南撩话:“以后我的事,你少插嘴!” 说完,扔下帕子,扬长而去。 “喂,去哪?”余东南嫌她不知好歹,瘪着脸对她背影喊道 “领板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