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 正胡思乱想的她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明白他是何意,直到她发现他抬眼瞥了瞥自己的脑袋。 她觉得自己的脸倏地红了红,连忙低头道:“不必不必,已经无碍了。” 他收回了目光,淡然道:“这样最好,但若是你觉得有异样,也不可讳疾忌医,毕竟你能留在衙门,靠的便是你的这颗脑袋。” 许是因着这两日朝夕相处的缘故,她觉得他似乎比以往更容易相处了,心头一暖,感激道:“多谢公子关心,我记住了。” 周围来用早膳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她竖着耳朵仔细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心想说不定能听到穆家小公子的下落。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人提起了穆呈善失踪的那件事。 “听说穆家夫人昨日连夜亲自去了一趟衙门报案,何县令原本没打算搭理她,毕竟他与李家交好,穆家老爷又得罪过他,如今穆府出了事,他自然是想袖手旁观的。” 她立刻聚精会神地听了下去,但没想到那几个人却越扯越偏了。 “所以说民不能与官斗,哪怕你再有钱,也斗不过官府不是?” “听说之前穆如夫人曾经险些嫁进何家,是不是真的?” “可不是嘛,那穆如夫人生得那般美艳,何县令之前从她家门前坐马车经过,只是瞧了她一眼,便朝思暮想地要将她给娶进门,但奈何他家里有头母老虎,只容他纳三房小妾,不然便闹得他日夜不得安宁。他又不舍得其他那三个妾室,没有法子,只好暂时将这件事搁置了,打算等过些日子趁着自己寿诞的时候再劝他夫人松松口。此事虽然没有办成,但肃岭县的百姓都知道何县令看上了她,而她迟早定然是要进衙门的门的。可没料到,何县令还未动手,穆家的公子却先行一步,去他心上人的家中提亲了,没过多久她便嫁进了穆家,你说何县令能不生气吗?” “自己看上的美娇娘却被旁人抢了先,整个肃岭县怕是只有穆家的那个老爷子敢这么做了,谁让人家在寺明州有靠山呢。” “穆老爷子也是不清醒,他的靠山再大,也是在何县令的地盘谋生路,得罪了地头蛇对他能有什么好处?真是个倔驴脾气。” “这说起来,那穆家如夫人的娘家也是糊涂,这将闺女嫁给谁都是做妾,一个是县令大人,一个是低贱商户,哪个更有前程难道还分不清吗?” “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听说穆公子去下聘的时候,那聘礼可是堆满了她家的一整个院子,她爹娘哪见过那么多真金白银,当场险些给笑晕了,若是何县令要娶他家姑娘,能给他们什么?不让他们磕头谢恩就不错了。再说,何县令都多大年岁了,都快半百的人了,可人家穆公子呢,风华正茂年轻热血,长得又一表人才,家里还只有一个正室,你说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更愿意嫁给谁?” “这倒也是。听说那位如夫人不仅长得美,而且伺候男人的本事也是不小,自她进门后,虽然只生了一个穆小公子,但却哄得她的夫君再也没有起过纳妾的心思,着实厉害。” “可不是,而且穆老爷子一直以膝下只有一子睿毕生憾事,总想着让穆公子多生几个,却也不催他再纳妾,你们说稀不稀罕?” “瞧你话说的,难不成穆老爷子还能被自家儿媳妇儿给迷住了?” “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这大户人家高墙之内的事,咱们怎么能说得清楚。不过,这美人,尤其是出身不良的美人儿,骨子里都风流着呢,如今穆家的如夫人虽然也上了些年纪,但仍是风韵犹存,莫说能勾个老头子的魂,哪怕来个气血方刚的小伙子,怕是也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对了,昨日你不还说,你家妹夫的兄长的娘家外甥是在穆府做事的吗,他亲眼看见穆如夫人与其他男人私会,对不对?” “都是道听途说而已,你别瞎说,我可不想被人找麻烦。” “谁敢找你麻烦,穆家如今可是上下都乱成了一团,他们都自顾不暇呢。再说,我也不怕告诉你们,穆如夫人在出嫁前,我还亲眼看见梨花班的那个夏班主去过她娘家呢。” “此言当真?” “我说过的话,岂会有假?这可是我眼前目睹的。” “谁信啊。” “对了,穆家的那个小公子到底找到没有?” 在一番海扯之后,那帮人终于又将话题给转了回来,她颇为无奈地松了口气。 “还没呢,你刚没瞧见衙门的人到处都在找人吗?” “何县令果然还是出手帮忙了,这丢的可是他曾经的心上人与其他男人生的孩子啊。” “听说穆夫人可是送了几百两银子过去呢,再说,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