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楚渊的惊呼声,就连两排带刀侍卫也齐刷刷的将狐疑的目光投射了过来。
见状楚渊摆手道:“我没事,咱们快些进去吧,这些香包味道太浓了,我久闻药效,受不了这个。”
“是我疏忽了,两位前边请。”
等到两人并排走进人形甬道的时候,上官彩蝶当即就被第一个侍卫拦了下来。
“女眷不得入内!”
景瑜厉声呵斥道:“这两位是我请来给我弟弟瞧病的,你们安敢阻拦?!”
“回世子的话,没有将军的将令,除了二小姐以外,任何女眷皆不可入内,还请世子不要为难属下。”
闻言,景瑜有些犯难,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只认死理,在这天威府里甭管你是谁,除了他爹景黎骁以外,一概不好使。
何况他这个世子,不过天玄初境的实力,腹中又无领兵之策,身无军功,一向以实力为注重的景家军除了最起码的尊重以外,恐怕对于景瑜再无什么其他的尊敬。
现时下景瑜着实有些下不来台,只好讪讪的冲着楚渊和上官彩蝶笑道:“恐怕咱们得先经过我父亲的同意才能医治我弟弟了。”
楚渊小声嘀咕道:“金毗箭不是在你身上吗,拿出来吧。”
上官彩蝶小声回道:“你不是说暂时不能让景将军把这件事情联想到陛下的身上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快拿出来吧。”
风吹的竹叶沙沙作响,上官彩蝶柳眉微蹙犹豫片刻,便突然加以玄气冲院内喊道:“小苦瓜虫,还记得你小时候在宫里教你翻花绳的彩蝶姐姐吗?”
一盏茶的工夫后,耳边只传来树梢嬉闹的鸟叫声,除此之外内院整个寂静的有些渗人。
“请两位速速离开!”
就在当头的带刀侍卫驱赶两人的时候,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书童跌跌撞撞的跑到石门,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喘着气。
“呼哈~我不善奔跑,请稍等一下,容我喘上两口。”
三息后,那扎个两个冲天鬏的书童直起腰来说道:“景轩说了,你们可以进去,不过彩蝶姐姐只能在屋外的中堂。”
一行人穿过蜿蜒的廊庑,已经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四合院子,再走过一个月牙桥就到了。
楚渊边走,边用自己异样的眼光在斗笠的面纱后边打量着上官彩蝶,盯了好一会儿,兴许是视线太过于炙热,引来她的白眼。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一直都是青玄宫的大侍女,宫里来来往往的的人哪一个不得经过我啊?”
“先皇当年病入膏肓,无力回天,景将军便带着景瑜和景轩一同来宫中看望先皇,景轩当时年纪小见到宫中阴沉的气氛就给吓哭了。”
楚渊嘀咕道:“所以你就哄他,教他翻花绳喽?”
“对啊,当时他哭的可厉害了,我害怕他被训,自然要想点小妙招让他安静下来嘛~”
楚渊打趣道:“真不愧是我媳妇儿,以后你一定会是位好母亲的。”
“要死啊你!”上官彩蝶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就你在宫里的身份,我怎么做母亲?”
“也就是说你想做喽?”
被楚渊牵着走的上官彩蝶气鼓鼓的瞪着他,成熟中带着可爱的样子别提有多么迷人了。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景瑜陡然回过头来问道:“两位是在谈论我的母亲吗?”
“额……”
就在楚渊尴尬的时候,上官彩蝶开口道:“王妃乃是天底下女子的楷模,刚才一路走来见到梨花开的娇艳,不免触景生情和江先生聊起来。”
楚渊倒是对这位天威府的王妃所知甚少,《广录本纪》只寥寥提过几笔。
说是当年景黎骁还是一个末等小卒的时候,在一座山上剿匪,偶然救下王妃熊念慈,熊家可是北方冶铁大族,那深厚的底蕴比得上一等家族和宗门。
大明朝有一大半的铁器出自熊家,而熊念慈又是当代家主的独女,打小就被整个熊家捧在手心里呵护成长。
可是熊家的这位大小姐偏偏不喜欢琴棋书画,专爱舞刀弄枪,有一个女侠的梦。
那年被山匪抓上山,她刚过二八芳龄,虽然喜爱修行,却因为家族共同抵制的原因,并没有人教之。
所以手上只会些三脚猫的功法,境界也不过才地玄初境,在山匪头头三招之下便败下阵来。
得亏着她女扮男装,山匪们没有生出什么其他的歹意。
她被虏上山后,每日砍柴烧火,因为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个杂事,所以常常不是摔个锅碗瓢盆,就是将饭菜洒满一地。
好就好在她机灵嘴甜,竟然就这样和山匪们打成一片。
直到景黎骁独自一人一脚踹开寨门,以一敌百,杀的山匪丢盔弃甲逃之夭夭,她才得救。
景黎骁那时的境界也并不是很高,他所在的行军队伍刚好经过此地,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