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背着手和上官彩蝶并排走着,只见他突然一本正经的叹了口气:“此番来天威府,乃是为了替陛下挽回人心,只不过破镜重圆实乃天下第一难事矣。”
“小渊子,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吊儿郎当没有正形了。”
楚渊笑道:“真哒?”
上官彩蝶似乎透过那黑色的纱布看到了他那副贱兮兮的模样,顿时咬牙道:“假的!”
就在两人偷摸的打情骂俏之时,突然一声响亮的水击之声在耳畔炸响,细弱近乎不可见的水雾使得整张脸都清爽无比起来。
只见一座高擎的楼阁倚傍在矮矮的青山之前,三面环水,楼阁右侧一道宽敞的天然瀑布激荡着白花花的水浪俯冲而下。
水湖中廊庑四面直通,非但不遮挡视线影响美观,反而徒增几分微妙的宜人氛围。
楚渊站在石阶前,看的是瞠目结舌直流哈喇子,不自觉的就夸赞道:“好一个惊天绝地的依山傍水的瀑布楼阁!”
上官彩蝶猛然踩了一下他的脚,他这才缓过神来,实在是这景象太过震撼,一个没有神就用自己的原声了。
好在每个月的这个时候,悬天瀑水流强盛,声音也大,景瑜本来就在喋喋不休,所以也没有生出什么疑心。
“这琅阙阁是我父亲为我建的,希望我也是个善用兵的奇才,可惜我没有用上。”
楚渊从斗笠面纱的缝隙瞥见景瑜脸上不加掩饰的愧疚和失落,出声道:“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世子何必挂牵,天生我材必有用,咱们大明朝如今名将繁多,不差您这一个,不如趁早发愤图强发展别的路径为国效力,也不为晚矣。”
“江神医快人快语,所言让人听了豁然开朗,景瑜在此谢过了。”
景瑜叹了口气道:“只不过,我生来愚笨,性子又偏偏沾带软弱,唉,真不知道能做好什么。”
上官彩蝶娇声道:“千里之足始于足下,水滴石穿,不要因为担心未来的失败,就停滞不前,终日惶惶不安。”
“不愧是嫂夫人和楚兄的挚友,出言便以高论振奋人心,让人眼前一亮,二位请受景瑜一拜。”
楚渊上前提步扶住他的胳膊压着声音道:“大器晚成,一鸣惊人者比比皆是,世子尚未及冠,何必着急,江某以为世子应该排除外部的影响,在心中确定自己的志向才是。”
“江先生所言极是,受教了。”
上官彩蝶看着不远处的廊桥上侍女越聚越多,纷纷朝这边张望便开口道:“行了,叫你来是给景轩看病的,不是让你来说教的。”
景瑜也是有些尴尬的笑道:“请两位随我来,再走过两个院子就到了。”
一路上楚渊是一个小厮也没见到,全都是容貌艳丽,身材妙曼的妙龄侍女,这不由的让人觉得奇怪。
等来到一处拱形石门前,景瑜突然站定回过身来有些窘迫的看着两人。
“世子,有什么话直说就行,我是医者不避讳一些有的没的,希望你也不要避讳。”
景瑜闻言只好看向上官彩蝶道:“嫂夫人,恐怕待会您就不能进去了,我弟他……”
上官彩蝶早就料想到了便开口道:“我在外屋,远远的看看也不行吗?”
“额……”景瑜挠着脸道,“嫂夫人您有所不知,我这弟弟鼻子可灵了,您身上又有一种奇特的胭脂水粉的味道,所以......”
上官彩蝶皱了皱自己的琼鼻不悦道:“我今天没有描装打扮啊,更别说什么胭脂水粉了,哪里来的香味?”
楚渊小声嘀咕道:“香皂。”
上官彩蝶噘嘴瞪了他一眼,就是不挪开视线了,仿佛在说:你给我想办法,我也要跟进去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医治的。
对此楚渊只好拱手道:“世子,恐怕宫令大人还真得陪我一起进去才行,不然恐怕我的药难起作用啊。”
景瑜纳闷的沉默了一会旋即问道:“江先生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只不过什么药非得要嫂夫人跟着才能奏效。”
“此乃,我江家的不传之秘,还请世子不要再过问了,至于宫令大人身上的香气,便由我施展符箓掩盖,可行?”
“既如此,我便不多说什么了,我已经吩咐护卫在内院听候您的指示了,还请江先生一定要多多费心了。”
“请~”
数百步后,楚渊穿过一片竹林,抬头便瞅见一排带刀侍卫站立在青石路的两侧,气势逼人,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这……”
景瑜本来就性子敏感,见到他犹豫便连忙开口道:“江先生不要误会,这些护卫都是我爹当年手底下最年轻的警卫队,如今都是我弟弟院里的护卫了。”
“世子,莫要多想,我只是好奇,你弟院子门前的树枝上为什么缠了这么多香包还有绣花手帕?”
上官彩蝶闻言抬头一看,惊讶的捂住小嘴笑道:“还真是哎,我开始还以为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