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真的好麻烦,究竟他什么时候才能歇下来啊。 想到这里,游肆的面色差点垮下来。 但他还是稳住了,“老朽便赠与姑娘一物吧。”游肆将手伸向宽大的衣袖中做了个假动作,垂眸在心中召唤神器投影,直到感知到虚影已然凝实,他这才伸出了手,将刚刚才出现的面具递给了她。 说是面具,其实它更像牛皮纸,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齐暖抬眸,将面具接了过来,眸中终于出现了些好奇的神色。 “这也是先师留下的物品,当年先师走跳江湖,闯荡历练,也没少用它。姑娘既然是老朽有缘之人,那老朽便将此物赠与姑娘,望姑娘千万好生使用。”游肆一边现编故事一边交代注意事项,“姑娘只需将它贴在面上便能使用了,只是此物也有时限,若失效,它就会从姑娘的面上掉下来,再也无法覆于面上。” “多谢先生赠物。”齐暖将面具妥善收好,向游肆拱了拱手,“只是听先生话意,此物也有能长久使用的方法才是。” 游肆从看到那诡瞳起就开始思量这件事了。他心中将自己炼过的器物全都过了一遍,总算想到一个适用于此情此景的物件来。 他面上忧愁,心间大喜,问: “那么便要冒昧问询姑娘的名姓了。” 又怕齐暖追问原因,他再次将手伸进袖中,在袖中召唤出了这件神器投影。 这是一件外表类似于梳妆盒的器皿,其功用便是能为盒内之物提供灵气,用来和那面具搭配再合适不过了。 他一边将盒子递给齐暖一边道:“只是要以此方式与这件法器建立联系罢了,姑娘无需多想。” “先生身上贵重物品似还不少,也可需保护好了。”齐暖接过,竟还关心了他一句。 就在游肆暗中感动之时,只见她面不改色、从容地道,“我名路寒,便麻烦先生了。” 游肆:…… 果然不该感动得太早。 “老朽寺由真人。”他叹了口气,以假名报以假名。 “若面具失效,姑娘便将其放入木盒之中,它能为此充能,应能维持很长一段时日。”游肆如此说道,“若木盒也失效,姑娘便在盒盖写下老朽名姓,到时老朽自有方法相助姑娘。” 虽然他报的是假名,但这件神器[逢春木]和他神魂相契,且本身只是能量传递的装置、并不必担心失能的问题,齐暖就算是在盒盖上面画条横线他也能感知到。 虽然齐暖报的也是假名,但他们好歹也算是互通了名姓,他起码和她建立了一种联系,如此发展并不在他本来的计划之内,但也算是殊途同归。 游肆看着齐暖收下了他赠与的物品,心情好极了。早知道他就多召几个神器投影来,统统塞给她,和她保持联络,远程为神器充能,这样就算他不在她身边,她也能凭此好好保护好自己,这样他就可以歇着了。 唉,本来多简单的事,他干嘛要换面目编故事整得这么复杂呢。 而就在他心中盘算着还有什么神器这下能一并送给她时,却听见齐暖问道: “我与先生素昧平生,先生缘何要如此关照我呢?” “姑娘看过话本吧。”他笑眯眯地看着齐暖道。不知为何,或许是受现下这样一副老者的模样影响,他觉得齐暖可爱极了,作为长辈,他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只希望晚辈能过得舒心。“主人翁总会遇到些贵人,他们总会在主人翁潦倒落魄或需要帮助之际伸出手来拉他们一把,带给他们机缘而不求回报。” “姑娘就把老朽当作这样的人吧。” 闻言,齐暖默了默。 因为刚才收了游肆两件神器,她原本放在桌上的手已经收了回去,而游肆也是一样,且看他神情,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还要给她看手相这回事。 但他前面分明铺垫了那么多,她也忍了那么久。 齐暖不由叹了口气。“先生与我说了这么半天,确实使我受益良多。”她话锋一转,“只是,先生似还未详看我的手相,也应似还未……通晓破局之法。” 肉眼可见地,她面前的这位老先生神色僵了僵。 然而下一刻,他就恢复了方才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向她摆了摆手,道: “你生来富贵,也非是常人,不说青史留名,也能被万人所识,得风光无限。” “然水无定势、月有盈缺,既得其命,便应受其果。故而你情路坎坷、所爱非人,如此盛放,如斯凋零。” “这便是你此生定下的命数,如此众星轨迹不改,命运不移。” 齐暖平静地听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