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枫和余母的争吵。 “我儿,你究竟什么时候休了那个不下蛋的公鸡。” 蒲以柳闻言,心头一惊。 她知道余母一直都不喜欢她,但是……但是,但是余枫怎么想的呢? 她推门的动作一顿,俯身在门前,偷听了起来。 “再等等吧。”余枫说:“她家中就她一个女儿,她爹娘年事已高,等不了几年。” 听到余枫的话,蒲以柳只觉得心如同冬日冰湖般寒透。 等不了几年,是在等什么?等不了几年…… 余母尖锐的声音接着传来:“我当年主动服毒,给你们创造机会,是看在她各方面还算不错,勉强与你相配,如今这丫头名声臭,肚子也不争气,我真是不忍你整日和她在一起。” 余枫的声音一如当年,不急不缓,温温和和:“娘,当年的事,外人不知,难道你也不知吗?” “我自然知道!虽然那夜的事是你干的,丑闻也是你传出去的,可她的名声还是丑了!她还是脏!连带着你也跟着蒙羞!真是晦气。” “别说这些了。”余枫说:“我也不愿意的,若不是她爹娘不同意,我也不愿意奸|污了她,再娶了她,难道这些年我心里好受吗?” “我儿受苦了。”余母声音哽咽,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蒲以柳站在门外,神情恍惚,几乎要站不稳。 他可真是“受苦”了。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毁了她,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娶到了蒲家的女儿,就能心安理得的受着她爹娘这些年的愧意和补贴,就能受到城中百姓的交口称赞。 他可真是受苦了! 她只觉得恶心透了。 她以为的两厢情愿,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从来都没有什么因缘际会,只有蓄意谋划和心怀不轨。 蒲以柳跌跌撞撞向外走去,她想要回家,回家,回家告诉爹娘,回家告诉别人,自有人能还她一个公道。 余枫却忽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蒲以柳说。 “你都听到了?”虽是疑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蒲以柳抿唇,镇定下来:“我们和离。” “为什么?”余枫讶异。 “你也有脸问为什么?”蒲以柳怒极。 余枫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之前的事,是我的错。可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怕你被别人娶走,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蒲以柳甩掉他的手:“你别说爱字,真令我恶心。” 余枫:“你莫要冲动,你仔细想一想,如今你已经嫁给我了,那些丑事也都是几年前的旧事了,你解释不清的,也不会有人信的。” 她看着余枫,明明还是之前那幅模样,白衣似雪、面色温润。蒲以柳却只觉得,她似乎从来都没有认清过眼前这个人。 余枫见她神色恍惚,以为自己说动了她,他温声道接着:“就算是有人信你,也没有用的,我们已经成亲了,木已成舟,你已经不干净了,你若是和我和离,还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其他人吗?不划算的。” 余枫说:“这些年我们琴瑟和鸣,相敬如宾。你也是爱我的,不是吗?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可好。” 蒲以柳有些站不住,余枫每说一句话,就像是在她心口捅一刀。 这些年,她究竟爱了个什么样的人。 她微微开口,想要问一句,在他眼里,她究竟是什么? 在瑰城安身立命的工具?还是骗取钱财的傻子。 她更想问一句,当年那句“心有灵犀一点通”到底有几分真心。 可终是没有问出口。 她不愿自取其辱。 “你让我回家,我要和离。”蒲以柳镇定道:“你放心,当年那些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的嫁妆,这些年我娘家给的补贴,我也都不要了。” 蒲以柳说:“但是我一定要和离。” 余枫叹口气,看着她的眼神如图看一朵凋谢的花:“你为什么要这么执迷不悟呢?我说过了,我很喜欢你。只是,你身上有刺,太扎人。” “费了这么多功夫,好不容易才让你乖一点,怎么又不听话了呢?” “既然不听话。”余枫说:“那就不要活着了。” 余枫伸出胳膊,用那双她曾经最喜欢的,能够开出花朵,变出蝴蝶的灵巧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