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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2 / 4)

意不许,他们是我爹娘,生养之恩大过天……”

再多的话蒲以柳没有说,可余枫已经了然。

余枫绷直脊背,用力把她拥在怀中,温声承诺:“你等我,我定会努力,让你父母看得起,然后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娶过门的。”

蒲以柳笑笑,和余枫道了别。

夜深人静,余枫想要送她回家。

蒲以柳反身把他推了回去:“你去忙吧,不用管我的。”

就是那日夜里,她遇到了意外。

那夜无雨,却是雷电交加。

狂风嘶吼,像是要把人吞吃入腹。

天真冷啊。

好冷啊,真的好冷。

夜里寒霜露重,地面冰凉,砂砾尖锐,唯独覆在她身上的那个陌生男子。

浑身滚烫。

后来的许多事,蒲以柳都记不太清了。

她不记得事情过后自己如何回了家门,更不记得这件事怎么会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他只记得爹娘整日愁云惨淡,母亲整日以泪洗面。

再后来,余枫来求亲了。

这一次,蒲父蒲母同意了。

只是成亲后,许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蒲以柳其实对那夜的事不是很在乎。

她确实是难受了几日,但是也仅此而已,她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她又没做错任何事,她不需为此感到羞愧。

可是好像别人不这么以为。

瑰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闲言碎语如风般不断入了她的耳。

从前那些见到她都笑盈盈夸赞她一身好医术的人,如今却换了副嘴脸。

他们都说她交了大运,残花败柳之身还能得了余枫青睐。

他们说她真是不要脸皮,出了这种事还能活下去。

他们说余枫真是重情重义,与她这种女子并不般配。

蒲以柳起初并不服气,论本事,她有医术在身,论其他,她家世性情容貌皆不差,怎么就不堪为配了。

起初她听到这些话时还会反驳,再后来,她也不愿意与他们争论了。

她回家和爹娘说起此事,爹娘却满脸愧疚,像是他们二老做了什么对不起余枫的事一般。老人家颤颤巍巍握住她的手,却只告诉她,让对余枫好一点,让她多带些吃穿用度和钱财回去。

慢慢的,她开始不愿意出门,也不想回家。再后来,听到这些话时,她竟觉得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她也是觉得羞耻的。

所以,当从前笑脸待她的余母指着鼻子骂她时,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得沉默着,受着这一切。

变了的不止周遭的人。

还有余枫。

他待她一如既往的温柔,可自成亲后他却从不与她同|房。

她起初没觉得有什么,后来才恍然明白过来,他约莫是嫌弃她的。

她日子过得浑浑噩噩,说不出好坏。她觉得自己约莫是病了。

直到某天在街上,她遇到一个人。

少年站在她面前,停顿住,轻声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蒲以柳看着眼前的人,默了半晌:“你是?”

沈钦愣怔:“我是……沈钦啊。”

蒲以柳恍然。

沈钦这个名字陌生又熟悉,却又像是上辈子认识的人。

不知怎么,看着沈钦,她忽的想起年少时的自己,骄傲明媚、肆意盎然。

那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不愿在故人面前太过不堪,蒲以柳扯出一个笑脸:“还不错。”

沈钦脸色黑青:“蒲以柳,你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你若是日子过得不开心……”

蒲以柳打断他:“我挺开心的。”

“你不开心。”沈钦说。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蒲以柳吗?”沈钦说:“我认识的蒲以柳一身医术,敢爱敢恨,不论在何况境地下都能活出一番天地,你莫要因为他人言论把自己困在原地,折损自身,一蹶不起。”

蒲以柳愣愣的,沈钦的话像是一盆冰水迎头泼了过来。

她浑身湿透,却分外清明。

是啊,这些年她究竟是,怎么了。

蒲以柳思绪万千,她本是想要出门办事的,不知怎么却半路折回家了去。

却在家门外,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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