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得出来,是广陵君叫他现在就来找我,不然都这个时间了,一定是明早再说,那个堕仙也不可能是我前脚刚回来,她后脚就死了,想是死了有段时日了。 只是她这一死,完全打乱了我的节奏。这时白玉真也缓好了,说要与我同去,他好歹是一派掌教,这点门道还是能看清的,广陵君必然要与我划分责任。 果不其然,兆和上仙说:“战神见了她之后不久,她就毁元自尽了。”来者不善呐,他们不找战神,却要找我,生怕这个锅推不出去。 兆和上仙见我沉吟不动,以为是仗着白玉真给我撑腰,忽然笑道:“玉真神君怎么没陪着琅瑛上仙,师傅说彦平上神已有意促成你二人的好事,可是定下日子了?” 白玉真见我看他,想要解释,却听兆和上仙好意劝他说:“还是快些定下来吧,彦平上神可宝贝这个小孙女,光着身子抱在一处都被人看见了,神君要是拖拖拉拉,还不将人娶回去,彦平上神定是要误会什么了。”说着心有余悸地摇头,说:“要不是有这么一个严厉霸道的祖父,琅瑛上仙窈窕貌美,英姿飒爽,哪能留到今日还未成婚,在神君之前,也就只有陶染神君能入得了彦平上神的眼了。” 兆和这人自私是自私了点,但还不算很刻薄,此刻说这些也是为了激我撇下白玉真,赶快与他走。 路上我才知道,白玉真和琅瑛上仙的事已是公开的秘密,从他将人从“量天尺”救下来那天就冒出不少流言,之后的青丘之行更是让感情进一步升温,两人出双入对,举止亲昵,借着切磋或是玩笑,若有似无地肢体接触,终于在醉酒后一夜风流,那天琅瑛上仙衣衫不整从房中跑出来,白玉真追着出来,许多人都看到了。 听了其他碎嘴子的评论,发现兆和上仙刚刚那几句,真的算是非常客气的了,有些人的话那根本不堪入耳,他们称白玉真是在礼尚往来,懂的都懂: “你们真以为他看上了琅瑛上仙?不过是陶染睡了他的女人,他便想要去睡陶染的女人,原以为人死了就报复不回去了,还是玉真神君行啊。” “还有事要做,你莫要受俗事干扰。” 送我入内阁前,兆和上仙特地嘱咐了一句。刚刚他是形势所迫,出此下策,其实心里并不真的关心,但显然广陵君已经有决断了,很可能之后会叫我和他一起去摆平“盘龙阵”,所以他不希望我掉链子。 我对他友善笑笑,表示我知道他没有同流合污,而且我也早就是躺平任嘲的心态了。 但白玉真也变得和那些男人一样,这让我心里生出惆怅,为什么美好的东西总是很脆弱?而就在半刻前,我还认真地想了一下要在哪里种一棵和玉虚山一样的梧桐树。 “云筱?”听人叫我,我才回过神,沿着那条矮烛铺的小径,来到纱幔前,广陵君的身影隐在后面。 他动了怒。 我跪下。 “本尊料想你已有应对之法,才将此事交与你去做,还承诺你保她性命,不想你师傅却来把人杀了,你们师徒二人是在本尊面前演绎欲擒故纵吗?” 我惊讶道:“上神何以说人是我师傅杀的?刚刚兆和上仙分明和小仙说人是自尽而亡啊!” 战神刚走,人就死在狱中,的确是战神嫌疑最大,诱导别人自杀这种事,别说是上神,就是凡人也能做得到。 但战神此刻还好端端在紫宸宫待嫁,说明广陵君手里必然没有切实证据,他也料到我不会被吓一下就认罪,说:“如果不是你们搅闹,盘龙阵早已解了,现在人也死了,你回去问问你师傅想要怎么处置,本尊是没有办法了。” 来了,甩锅,我敢说广陵君之前也不敢说“阵前虐杀堕仙”这法子百分百可行,当时兆和上仙敢当场发誓,纯粹是出于对自己师傅的深信,而非相信科学。 但不管原先那个办法有没有用,现在都成了“有效”的沧海遗珠,而阻止方案施行的人便成了罪大恶极,少说也是要治一个妨碍公务罪,甚至还可以往同伙上靠。 话说到这里,广陵君的意思也比较明确了——是等着被泼脏水,听天由命,还是自己主动一点,把锅背起来。 双手交叠,垫在地面,我俯身下去叩首,说:“云筱无言以对!请上神降罪吧!” 就这么接锅,这老狐狸接下来还不知要如何得寸进尺。我一个九死一生刚从南海回来的有功之士,他今晚治我的罪,明天一早帝君就会找他喝茶。 看我头这么铁,以退为进,男人平复怒气,冷着嗓音说:“本尊没说治你的罪,起来回话吧。” 经典的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威施完了,该恩了,他说:“战神大婚在即,本尊也是体谅他事多才叫了你过来,不想他再为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