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那天的最后,我觉得他在无声地向我传递一个信息:等着吧,我会再来找你的。而下一次,你就不会这么走运了,我一定弄死你。 这也给我提了醒,原来觊觎绵绵的人这么多,其中还有像孟翊君这样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这些人太危险了。但需要防备的还不止他们,还有像战神这样,想要利用她的人。 友善的笑脸背后,危机四伏。 不得不承认,在天宫,能护得了她的人就只有凌霄大殿的那位。 而且不出去不知道,就没有忠心不二的藩国,全员骑墙派,与其说是助力,不如说群狼环伺,帝君在那个位置上,也有很多顾虑,需要平衡各方势力,抵御外敌,处理日常杂事,权衡利弊,调配资源,他有他的立场,也不能过于袒护绵绵,把她立成自己的软肋,那才是真的害了她。 我现在是明白了,难怪绵绵跪在殿前请罪的那天,帝君会气成那样,他气的是自己护不了她。 下了泰坦尼克,我和兰亭短暂的合作也就结束了,“仙君留步!”厚着脸皮求了他,请他带我去见文渊帝君。 述职报告我在船上就写好了,自然是兰亭过目了的,学好不易,学坏一出溜,我足足改了十几版,他说:“还是第一版好,清楚,废话少,用第一版吧。” “…………”看我吸气,勉力维持友善不得罪客户的微笑,他转身便走,我赶紧跟上去,“为什么来这儿?你不舒服吗?”路上我就觉得方向不对。 兰亭带我去药炉找宜春上仙,“怕你把不干净的东西带回来。”要宜春上仙查看我体内还有没有致瘾的余毒。 宜春上仙世外高人的模样,二指搭了搭脉,眼皮跳了下,好似我有喜了一般祝贺道:“云筱神君此番又得了什么机缘?主脉明炽,隐脉顺通,修为较之前可谓突破猛进,但还有些杂乱缺乏章法。”说罢,手边拿了些传统固元的补药给我,收费二百灵石,强买强卖。 两个人出门来,我和他说:“那个……多谢你。” 要是在船上让花草精帮我诊治,当即查出来我身上有毒素,事情就不好遮掩了,人多口杂,还有安插的眼线,我们在南海的经历一定会被传得面目全非,到时候任我浑身长嘴,也解释不清。 现在我和兰亭统一口径,都不准备提墨桓和墨怜这两兄弟的事,而是:我们第一天去就见到了真正的水君,那位水君深明大义,一口答应出兵襄助,奈何家里突发状况,夫妻关系破裂,琼华神女的母族有举兵造反的苗头,为保南海稳定,出兵丹穴山的事只能暂且作罢,等平息了内乱,腾出手来,便会为天宫效力。 外人了解到这个程度就足够了,而个中详情,我们会向帝君与战神做单独的汇报。 “神君客气。”兰亭依然彬彬有礼,向我传达着“他与我并无甚交情”的信号,拒人千里之外。 “看来神君有事,小仙便不打扰了。”在去凌霄大殿的路上,迎面走来一个人。南海上门求亲,战神应允,这在天宫也上过热搜榜,见白玉真特地从青丘赶回来,在这里等我,兰亭自然识趣。我想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见帝君的事刻不容缓,下意识留住兰亭,“我还是先与你去吧。” 兰亭看白玉真的脸色,说:“神君解决完私事,再来找小仙也不迟,告辞了。”他不想搅进别人的事,确实,要是我,我也不愿意莫名其妙被人记恨。 等兰亭走了,男人已然来到我面前,他说:“你音信全无。”客观陈述了一个事实,在我以为他生气了的时候,他松了口气说:“你没有事,没有受伤,我就放心了。” 他担心我。 青衫素净,纤尘不染,如果世上真有神仙,便该是玉真师尊那样——玉虚山弟子的话言犹在耳,男人展开一只手臂,我往前一步,迈入他怀中,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个动作,脸枕在他胸膛上,他摸了摸我的头,头发又长了,梳了个简单的揪揪,被他揉得乱糟糟,抱着抱着,男人忽然收紧手臂,将我勒得有些呼吸不畅,“我以为你不在了。”男人说,仿佛劫后余生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他。 也许他是强留小萝莉在身边,但他们非亲非故,如果连他也不管她,还有谁会管她呢?宝贝的东西当然要留在自己身边,时刻盯着,即便那样,还是不能放心,隐隐担忧早晚有一天,她会离自己而去,只要想起,便心如刀绞,不知那一天会在何时降临。 如果我和别人在一起才能活命,你是要我活着,还是要我只属于你。这个“如果”没有意义,我没把它问出口,我想他会说:我不想做这样的抉择。就像二母争子,真正的母亲怕扯伤孩子,是会放手的,像是小萝莉监护人的他,多半也会放手的。 尽管心里有一百个疑问,但还是先看我身上有没有伤,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