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有,夷林和我说过一句“对不起”,他不会以为他替陶染跟我说句“对不起”就能将这一页掀过去了吧?那如果我执意不肯原谅,是否会显得我小心眼呢? 其实我觉得夷林并不了解他的小师弟,我在太宇极地见到了那位陶染神君,虽然只有匆匆一面,但我直觉他不是一个需要别人原谅的人。 这是一道伤疤,只会随着时间淡去,但不会消失。 不过这些不必与不懂的人说。 我看着他,关心地说:“师兄?你今天是怎么了?” “…………”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让你心烦了?” “我……能进去坐坐吗?” 下了一阵决心,夷林终于还是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我挡在门口,“果然是有事情,明天我去找师兄如何?天色已晚……人必先自重,而后人重之,我和陶染我已百口莫辩,如果师兄进来,再发生什么事,他们会觉得是我勾引了师兄,我不想也毁了师兄一生……” “你果然是因为……我不是那个意思!” 听我说到毁人一生的话,他语气有些气急败坏,想马上辩解,却不知说什么,只能挫败地说:“从那以后你待我就不同了,我究竟做错了何事?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如果我有说错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我不知该如何解释,我……我从未因小师弟的事怪过你,我知道你心地纯良,不是故意置他于死地……” “我真的没有怪过你……” 他话语恳切,可从来就不是他怪不怪我的问题。 他凭什么怪我?我又做错了什么? “那……师兄你进来坐吧,想喝茶吗?” 我让开门,我想我的样子就像是迫于他的强势,不得已才做出了妥协,他没有入内,左右为难,清俊的面容流露出些许无助,似乎我才是那个强势的人,让他有口难言,做什么错什么,憋屈让男人搓火,忽然他往前迈了一步,似要硬闯,哐地一声,我紧张得脚跟磕到门槛,他才意识到这里是天宫,恢复了理智,停留在原地。 我实在过于气人,刚刚一瞬间,他好像理解了陶染为什么要打我,脸上森冷决绝,“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盯着我等了一会儿,却没能得到我的否认,不禁寒心地说:“你为何要如此对我……”说完便转身走了。 唉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一日,战神叫我去选剑,没想到在那里的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听说是上一代的战神,本来已是闲云野鹤,但天宫战力折损过半,老翁便又披甲上任,现在新旧两代战神正在说此事。 我进来得显然不合时宜,但却被那老翁叫住,原来琅瑛上仙是他的孙女,我紧张地听着训话,生怕被拉去诛仙台,却听了一堆让我自爱自重的话,莫名其妙挨了一通骂。 因战神待他有礼,他也以长辈自居,张口就说:“战神的紫宸宫不养无用之人……” 我算是知道琅瑛上仙怎么张口闭口就说我是废物了,原来是有家风在此,他们评断人的方式也未免过于简单粗暴,这是评价人,还是在垃圾分类? 我刚要张嘴,战神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忍耐下来,老翁说:“若不是陶染小子的事,像这样的小仙子怎么可能进得了紫宸宫……”这时阮灵瑜和夷林也来了,他们都有座位,只有我站在这里像在接受审问。 阮灵瑜一脸兴致勃勃,特地从我面前绕了一圈,一副差点错过好戏的样子,“小师妹今日来见师傅可是特意打扮过?怎么格外娇媚可人,盈盈如玉?”这货还故意在老战神跟前给我上眼药,说我终日不务正业,而夷林却看都没有看我,“彦平上神。”他们与老翁分别打过招呼。 “打扮?这……”老翁像闻到了恶臭般拧紧眉头,摇了摇头说:“卖弄姿色之辈,怎配登堂入室,大摇大摆地进这紫宸宫?” 战神现在就剩下包括二人在内的三位能堪大任的弟子,实在令人痛心,老翁再看到我,就好像找到了症结,我一抬头先看见了战神,他示意我不要放肆,我只好拱拱手说:“彦平上神,百闻不如一见,晚辈有礼。” 虽然拱手礼已经被证实无效,但我光站着说话未免有点干,所以我还是沿用了下来。 来自妖女的讨好,他不屑地冷哼一声,对身侧的战神道:“陶染固然有错,可你这个新徒弟就一点错都没有吗?大好的男儿就这样没了……你想要替陶染弥补一二,大可以用其他方式,何必非要收她为徒,这位仙子弱质纤纤,将来能替陶染上战场吗?” 毕竟还当着战神的面,他克制地敛起严厉,转而一脸慈爱,苦口婆心地与我说:“紫宸宫的弟子除了考据能力,也要看人品,我不是说这位仙子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