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着自己的难过,害怕自己哭出声来打扰到邱刚敖然后招致不可预计的恶果。 她不知道,这头入室之狼是真的想当她的狗的。 她只怕被狼咬。 - 如此这般,又过了一段时间。 一直都没有发生超出安全范围的事,凌之也没有初初那么害怕。 毕竟,在她认知到这个不是狗之前,都已经同处一室好久。 现在,也只是被她认知到了…… 而已? 始终还是会不同的。凌之会选择Luck而不是一个所谓的“男朋友”就是如此。 狗很简单,而人太复杂了。 她不会再敞开自己的卧室门,而是多了个新习惯,晚上回房,关锁起房门。 今夜也应如此。 但,不巧的事,她洗了头出来,却发现,电吹风开不了。 按键反复推移,都没反应。 如若是以前,她也就不吹了,等着第二天再去找物业的张阿姨去看下是不是电路有问题。 可现在,她不是自己一个人。 哪怕一直提醒着自己,那是个凶恶的人,可相处下来,还是不由带上了几分不自知的依赖。 凌之打开了门,朝着客厅说:“好像停电了。” 邱刚敖有些意外门的打开,又抬眼望了望自己打开的灯,“没停电,灯还亮。” 凌之恍然,“那可能是电吹风坏了吧。” 她说完,就想退回自己的房间,却被邱刚敖叫住了,“给我看看。” 他修好了电吹风。 “你怎么会修的?”凌之惊喜地握着电吹风,推开关,电吹风出风。 “在监狱里学的。”邱刚敖也没有避讳提起这件经历,是在意过头的不在意。 凌之讪讪地咬住了嘴唇,默默反向推开关,关风,令一切沉默。 “猜下我为什么入去。”邱刚敖却没有放过她,抛出了问题,还从她手中拿过了电吹风,开启,对上了她的头。 他的手指插|进了她的发丝里,指腹摩挲着头皮,令她瑟缩地抖了抖才反应过来,他在给她吹头发。 他好像不是在生气。凌之从邱刚敖温柔细致的动作之中汲取到了安心,犹豫着还是顺从他的话去猜:“杀人?” 从他利落解决那个人渣的事可以看出,他是不惮于杀人的。但是,如果是因此进的监狱,他为什么还能出来?过失还是精神有问题? 这些猜测,凌之就没有再说出来,她不想显得太好奇。 但没关系,他并不打算玩卖关子的把戏。 “猜对了。”他又凑近了在她耳边说,另一边耳朵听到的是电吹风吹出的噪音。 混合,成一场诡异的风暴。 “我以前,是个警察……” 他就这么将自己的过去展露无疑。 伴随着噪音的音效,听得凌之很不安。 “你来话,我到底,有没有做错?” 噪音停止,这句话格外的清晰。 凌之的头发已经被吹干了,但是,邱刚敖的手还停留在上面,缓缓地细细地掌握着、摩挲着。 “我觉得,你没错。”不再是审时度势的无可奈何,凌之回答得真心实意,“真的,如果被绑架的人是我,我会希望,有人能快点救我,不管手段如何。” 她往后仰头,认可了他,“不是你的错。” 她是那么的笃定啊。邱刚敖想笑,但面皮抽动着,扭曲出一个似哭非哭的拧笑。 好在,凌之看不到。 但,马上,她就知道她不应该这么说的。 就像当初那句欢迎回家。 事情会根据这些话语滑入她预料不到的发展。 那个她看不到的笑,被载体印上了她的感知,重重的。 他在吻她。 本来就放在她的头上的手,更是按得更用力,迫她迎接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迎得更深。 所以说,好地地的门锁了就锁了,为什么又要打开呢? 这个才真正是引狼入室。 没得后悔。 接触新事物时候,有些人是恐惧与抗拒的。 凌之就是如此。 厌学的学生,老师要更有耐心。 引导、教训、培育。 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