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被放在了水龙头下,滑腻的肥皂香波润滑着皮肤,更加能够感知男人手上那些枪茧与伤疤是如此的硌手。 他细细地为了她洗着手,手腕、手背、手心、指缝、指尖……每一寸都没有落下。 一种几乎等同侵犯的照顾。 凌之不适应这种感觉,面很热,但她也不敢退,一退,就会贴上邱刚敖的胸膛,那会更热。 她实在恐惧这个“凶徒”,但是,她必须要克服这种恐惧,在他貌似好说话的时候。 “我…想要去找岑岑……”她提出了要求,因为紧张,握住了他抵在她掌心的手。 流水包裹着交握的手。 然后,水又停了。 但手没有被放开。 “好啊。”凌之耳边又感知到了热息,“我带你去。”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提出自己可以拿盲棍。 更不能说,她因为看不到而听力敏感,不需要,靠那么近说话。 她能做的,只有老老实实地顺从他的牵引。 - 万幸,应岑岑没有生命危险。 凌之摸到了应岑岑的脸,感受到她的温热、血液流动,感激地笑了,又因为松懈下紧绷的情绪而喜极而泣。 她还摸到了应岑岑面上的胶带,小心地为她撕开。 “你没事就好了!”应岑岑激动地说,“你报警没有?快点报警!” 凌之咬了咬唇,摇起了头,“唔…唔可以报警。” “点解啊?那个衰人做出这些事……”应岑岑不理解。 “他已经被打跑了。”凌之侧了侧身示意,“他被打得很伤,报警的话,可能会被倒打一耙。” 应岑岑由此看到了凌之身后的男人。 “是他帮你的?他是谁?” “我…我朋友。”凌之对应岑岑撒谎很不惯,带上了一些结巴,感受到背后的视线,她又补充了一句,很不熟练的:“阿…阿敖。” “真的。他真的被打得好惨。”凌之抓紧了应岑岑的手臂,“他不会再敢来的,不要报警。” 看着好友这般祈求,应岑岑就算带着顾虑,也打消了报警的念头。 她还是离开了。 - “你做得很好。”邱刚敖牵着凌之回到了房间,回到了血腥味扑鼻的客厅。 无论凌之是不是为了保护应岑岑才那么说的。 “我们不会报警的。”凌之又重申了一遍,期期艾艾地以求信任,“你不要伤害她。” 邱刚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将凌之轻柔地按坐在了餐凳上,欣赏着。 怎么能不欣赏呢?她宁愿自己置身危险都要让朋友离开。 这才是朋友,这才是姐妹。 不似某些称兄道弟然后随手将人推入深渊的东西。 回忆切换到张崇邦那张关切的脸。邱刚敖的笑容消失了,愤怒的气势在上升。 凌之感知到这种微妙的变化,以为邱刚敖变卦了,连忙抓握起他按着自己肩膀的手,急切地跟他承诺,“请相信我,我什么都不会跟别人说的,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都做!” 这令他愉悦。 邱刚敖收敛了那些愤怒,抽走了自己的手,转而,安抚地拍了拍凌之的头,“这些事,我会处理,你要做的,陪着我就行了。可唔可以做到?” 她还有得选? 凌之连连点头。 接下来,她就这么坐在那里,听他“处理”。 一切就像落入血肉丛林的噩梦。 或者,可以用上到小说里面。她抽离地想着,将那些不得不感知到的一切冠上素材的名义,这样,她就可以没那么恐惧。 她还能听到,他拿起了她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跟一个叫“老鬼”的人谈着一些她听不懂的“处理方式”。 但,她大概能猜到,那到底代表了什么。 “阿华他们过几天就出来了,我想,我们的买卖可以开始了。” 他还有同伙。凌之获取到了这个信息,心头的担忧又深了几分。 这算不算叫引狼入室?凌之怪罪着自己,又委屈,她当时真的以为是Luck回来了。 虽然他救了她,但是,用这样恐怖的方式,叫她的感激都带着畏惧。谁知,他有一日会不会这样对自己? 可能,我准备真的可以去见你了。凌之对上印象中Luck灵位的位置,抽了抽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