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说你看一眼就昏过去,我怎么还敢要求他睁开眼睛?” 他试图站起来,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他顺着往上看,是鲸藤壶。 这应该算是道歉吧。 他借力站起来:“你们怎么和水母解释的?” “就说你腿上的毒发作了。” “……我问的是眼睛。” “哦哦哦,鲸藤壶和他说想借此机会练一下精神力感知。” 鹰鳐昏了两天,饿得前胸贴后背,不仅把他们昨晚剩下的鱼和烤昆虫吃完了,还顺便把没来得及做熟的黄色果子也吃了。 鹰鳐坐在地上回味那个难吃的果子,其他两个生火、加固他们简易的通铺。 水母骑着虫族回来了,虫族鞍前马后,提着若干小型星兽、黄果子和一些可食用的昆虫。 “这可真是……”锤头鲨有点微妙的嫉妒。 水母一见到鹰鳐便高兴地跳下来,身后的虫族任劳任怨地把食物交给鲸藤壶。 因为今天所有人的状态都很不错,他们连夜把住所翻新:在地下挖出了三米宽五米长的坑,用鲸藤壶找来的青苔铺上厚厚一层,鹰鳐和乌林发挥了他们的力学天赋,简单的几个细长木棍就断绝了坍方的可能性。 最后几人面朝溪流,围着篝火。 火焰发出微不可察的噼啪声,锤头鲨处理食材,轻轻哼歌;鹰鳐从他们地下的卧室中探头,大声地和鲸藤壶说些什么,此时,这颗行星的三颗卫星一齐出现在夜空中,微凉的清风拂过所有人的肌肤,潺潺溪流伴随着丛林间风吹细叶的阵阵涛声。 乌林好像本能地抓住了什么。 她后来才意识到自己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幕:无数次地、无意识地在脑海里、梦境里重构这晚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