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的,便是这一点。
于是此前与浔阳王府商议,如何变相保人。
卫继嗣、卫思行难道是笨蛋,看不出来下面人的小心思吗。
至于收到申状的洪州、江州,会如何回应他们……
“朱都督与洪州军府都抵不住,江州军府还能反击不成,王大人难道有这等用兵如神、扶大厦之将倾的将才?
胡夫点头,急道:
争锋的两方都不满意。
领头将领,也就是蔡勤等人,可能有些犹豫不决,不是真想造反,而是表达某种无奈与不满,是在闹腾,吸引重视。
赌气兵变,也是兵变。
比如说什么,这些大头兵们哪里是哗变抗议他们啊,分明是在打王爷您的脸。
只取决于胜利者们的心意,宛若待宰的羔羊。
他只知道,连北归戍卒此前老实跟随胡夫“天真”投降,王冷然都在暗中备兵,欲进城那日将他们诬陷造反,一网打尽……
与造反差不到哪里去。
既然是造反,除了胜利,那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北归戍卒与洪、江二州之间的局势,正骤然紧张,快速升温。
沈希声那一日甚至还引用了欧阳戎在上书的奏折里写下的不起眼的话语:
私心上讲,这些日子以来,欧阳戎倒是挺希望这批北归戍卒能继续保持这种天真心理。
眼下来看,却是鲜有人在意。
铁匠铺内,目光从炉子内跳动的火苗上挪开,欧阳戎拍拍手,站起身,经过火急火燎的燕六郎身边。
要不洪州与戍卒们发生冲突,洪州已经做出决定,局势已经无法挽回,他是前来请援兵。
欧阳戎点点头:“现在情况如何。”
也来不得半分温情脉脉。
也不知是胡夫做错了什么事情,
或者是北归路上有什么事件或消息刺激了他们,
抑或是被不怀好意的高人挑拨蛊惑,捅破了某层窗纸?
从那份申状上就可以看出,蔡勤等人已经清楚无误自身处境。
顿了顿,欧阳戎补充一句:
“放心,下官与王府不会跑,无须设防。下官会在浔阳城调度后勤,静等王大人回来。”
说的如此直白,众人侧目,旋即一起劝诫。
被大伙催促,王冷然面子颇挂不住,脸上迟疑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