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便一下子爬了下去,就爬在赵时旁边,然后用手侧过来微微一挡…… “看出来了?” 赵时侧头看包拯:“您是不是也觉得这一块就是被取掉也无妨?” 刷 这一下, 就连旁边完全被无视的赵宗实都颤了一下,激动的心脏骤然加快…… 取掉, 或许不够清晰, 但若是…… 堵上呢?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地下凭空多了一个完全不会被水冲的空间? 只是…… 激动过后, 赵宗实又微微皱眉, 与此同时, “你如何敢确定?” 包拯也想到了这个,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你知不知道这沟渠上方便是京师?若你无法确定,万一将此处堵上,反而导致来年涝灾,你要如何自处?” 赵时摇摇头:“首先,我敢确定,就凭我这十余日入渠,其次,即使不入沟渠,老师回忆回忆往年,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它们处于城市的中央,它们有没有完成过泄水的任务?” 包拯一怔, 赵时继续道:“甚至,这些区域,它们不仅仅在泄水这一方面毫无建树,甚至,它们的存在,反而让水流会躲在城市的低下盘旋一段时间,非要等到自然干枯才行。” 这个问题其实不难发现, 只是, 一来,开封府下的沟渠并非是宋朝一朝所挖,二来,这就是个烂摊子,那一个官员负责都是能避就避,避不开了就拖,怎么可能亲自进入这种脏臭的沟渠去一点点的探索。 这也是为何包拯都有些佩服赵时, 因为除赵时外,整个大宋朝恐怕再没有什么人愿意触碰这烂摊子。 但是…… “我要的是确定无误。” 包拯一脸执着的看着赵时:“当然,老夫不会让你去想办法再探一次无忧洞,老夫明日会亲自下去探查,虽可能没你这么快,这么精细,但是,如果只是探查这一处算不算多余,能不能堵,老夫想必也不会耽搁你太久的时间,你也正好趁着这三五日,再做一些准备。” 赵时一怔, 倒不是嫌弃包拯没事找事,你都六十来岁了,下个什么地下沟渠? 而是, 包拯还有一句话,虽未明说,却已经带出来了,那便是…… 若出事, 老夫这个权知开封府事,与你同担这一份责任。 “老师。” 赵时忍不住便有些感动,他其实对包拯也是有一个间断性的认识,一开始只是敬业,后来是偏执,直到现在,他竟还有如此护犊子的心, 那还说什么? 赵时当即起身,走到桌子后面,拿出一条纯白色的,不知是谁网上十几块钱买的,然后用都没有用就扔了的毛巾,塞到包拯手里:“老师,拿回家洗脸的时候擦脸,挺好用的。” “什么意思?” 包拯倏然瞪大了眼睛:“你是说老夫是为了这,才……” “老师。” 赵时根本不给包拯说完话的机会,拉开包拯的衣服,就要往怀里塞,像极了过年时候,长辈给压岁钱的样子,这包拯如何能忍?当场就扯了出来,只是…… 不知为何, 他拿在手里,摩挲着,却没有第一时间还给赵时, 该说不说…… 这东西…… 好柔顺, 好绵软, 好像很好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