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 “别乱。” “别着急,你要一点一点来。” 赵时站在车子一侧,混不顾女人那地下沟渠特有的味道,细心的一点点教导,时不时还怕对方紧张,呵斥俩句:“你要是再这么浪费,以后说不得得给我白干俩三日。” 女人一怔, 她听到的却不是呵斥,而是她以后能做,当下便更用心的去学。 赵时教的其实也不费劲, 一来,他教一个的同时,其他那些也能跟着学,二来,这东西不难,她们又是经常只能用手的,远比寻常人学的快,最后,赵时只要教会一个,便能让这一个教其他人,自己置身事外。 只做旁观, 甚至, 渐渐的, 旁观都不用了,赵时便走向了包拯, 包拯看到赵时走过来,他其实对赵时的感觉是有一个明显的阶段性不同, 一开始是觉得聪明, 很聪明, 聪明到让他觉得,开封府衙有他,当无冤案。 然后是无奈, 此子虽聪明,却过于疲懒,而且对于冤屈错案好像不怎么上心,而现在是…… 第三阶段, 仁, 如果说前俩个阶段只是让包拯对赵时有一种子侄般的亲近,那么现在,便是欣赏,甚至欣慰:“老夫此生有你这么一个弟子,无憾矣。” 赵时急忙后退, 这老头岁数不小,不知怎么力气恁大, 然后看包拯没有要拍他肩膀,或者掐他肩膀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若是无憾,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嗯?” 包拯立马警惕了起来:“无憾归无憾,老夫不做那徇私之举。” “谁让伱徇私了。” 赵时一把拉住包拯,拖着他往自己的屋子走, 赵宗实犹豫了一下, 还是迈步跟上, 他觉得赵时身旁武将不少,尤其是那个二娘,别看是个女的,武力几乎就是世上最强,但是…… 文臣不足, 就一个苏轼, 赵宗实平静且放松的看向,别人在练习,他在旁边等着吃边角料的苏轼…… 不足为虑, 他觉得他能成为赵时身旁的最强文臣。 赵时也没有管赵宗实跟上来,赵宗实说不准还想当皇帝,像赵允让一样的想杀他,但是,只要自己这里不出问题,他应该不会傻到动手,赵允让也没敢对赵祯动手, 等等, 没动过手吧? 赵时有些不确定,不过,他对于赵宗实,尤其是在清除无忧洞这件事上来说,还是比较信任的,所以,没有管他,只是拖着包拯进了屋子,然后便趴在地图上问:“老师,可曾看出什么?” “佩服。” 包拯是一个有一说一的人,并没有什么老师尊严之类的东西,看着地图道:“老夫原本以为宗季是懒散之人,今日一见,才知宗季不过是不想做无趣之事吧!” “十余日间。” “能将整个地下沟渠绘制的如此清晰,完美,纵然是老夫,再年轻二十岁,恐怕也难以做到。” 谢谢, 赵时抬头看包拯…… 只是…… “您夸我干什么,看图。” 包拯一颤, 他是不经常夸人的,却没想到一夸人还遇到了驴车漂移,只能低头去看地上的大地图,只是渐渐的,渐渐的,便沉迷了进去:“宗季,汝这地图绘制方式,好像也有些与院中不同吧!” “是。” 赵时点头,他已经习惯了一些后世的方式方法,而且,这还只是沟渠,如若让他绘制山河大川,他会暴露的更明显:“看图。” 包拯一颤, 颇有一种被人踢了屁股的无奈,只能继续看,只是,看了一会,俩会,三会,包拯除了看出这地下沟渠果然复杂之外,几乎看不出任何东西。 无奈, 赵时只能提醒:“您有没有觉得这地图就好似咱们的官员系统一样,有些臃肿。” 不要夹带私货, 包拯斜了他一眼,微微点头:“是有些多余。” 多余? 包拯第三颤,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