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陆斯陶忙改口:“段邃,让段邃帮我涂。” 简姝无奈看她一眼,“就是不愿意涂药是吧?” “怎么会。”陆斯陶乖巧微笑。 “那现在涂?”简姝问。 陆斯陶摇头坚持:“让段邃帮我涂。” “给我吧。”段邃说。 简姝无奈,把药交给段邃。 陆斯陶又忙说:“等会再涂。我洗完澡再涂。” 段邃:“好。” 陆斯陶放下心来。 她不是想让段邃帮她涂,她就是不想涂而已。 阿姨和简姝都帮她涂过药,这两位的手法太专业了,揉药的过程不亚于再崴一次的痛。 其实不涂药也能痊愈,只不过是痊愈得慢了点,比起经历一天两次揉药的痛,她觉得好得慢一点也没关系。 她说不涂了,段邃应该不会像简姝一样追着她不放。 于是,陆斯陶说,现在还不想洗澡,让他先回去了。 她回了书房,处理完简姝带回来的文件,才慢吞吞地回卧室洗澡。 准备睡下时,房间的门忽然被敲响,陆斯陶顿了顿,蹦蹦哒哒去开门。 原以为是简姝找她有事,开门看见是段邃,她有些诧异:“怎么是你?” 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他说:“该涂药了。” “……” 他怎么知道她洗完澡了? 陆斯陶顿了顿,想到,应该是简姝跟他说的。 她平静地说:“今天不涂了,我累了。” “很快就好。”他低声说。 “不想涂。” 段邃手撑在门上,不让她关门,顿了顿,低声问:“怕疼?” 陆斯陶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 “我轻一点。”他坚持,“但是要涂药。” 他垂眸看着她,长睫的阴影落到鼻梁上,眼睛漆黑深邃,敛去了凌厉,显出一种别样的温柔,让人莫名想相信他的话。 陆斯陶看了他一会儿,退开,让他进来。 她蜷着一只脚,转过身,刚要蹦跶,整个人忽然腾空,段邃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沙发上。 他蹲下,抬起她受伤的那只脚,放到自己膝盖上,再拧开药膏的盖子,手指沾了膏体,在掌心捂热。 陆斯陶看着他熟练的动作,轻声开口:“你以前,经常抹药?” “没有。”他没抬头,随口说,“有时帮战友。” “哦,那你……啊痛!” 陆斯陶正说着话,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就攥住她的脚踝,掌心贴了上去,手法比简姝和阿姨更专业。 “你轻点啊!”陆斯陶疼得声音发颤,本能地往回抽脚,可他力气大,握着她的小腿,她完全挣脱不了。 “别动。”他轻声说,“一会就好。” “不行,我疼……” 陆斯陶快要哭出来了,忍不住挣扎,另一只脚蹬上段邃的肩膀,想借力挣脱,可完全是徒劳,根本蹬不动,他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但在剧烈疼痛下,挣扎的本能根本控制不住,她仍蹬着他的肩膀挣扎,边颤抖着声音喊:“你放开,放开我,我要把你开掉——” “好了。”段邃掌心从她脚踝伤处松开,她挣扎得太厉害,段邃担心突然松手她会被惯性带倒,仍抓着她的小腿。 “那你放开啊。”陆斯陶一秒也不想让他碰到自己。 “别乱动。”他轻叹了口气,低声解释,“会伤到你。” 陆斯陶顿了顿,反应过来,卸了挣扎的力道,可气还是没顺过来,她喉咙轻咽着,忍着哭意,眼泪要掉不掉的,就这么望着他。 愤然又委屈,忍不住又用力蹬了下他的肩膀:“现在可以放开了吗,骗子。” 段邃没言语。 他抬手握住蹬在自己肩上的那只脚的脚踝,轻轻拿下来,将她两只脚并在一起,轻放在地毯上。 陆斯陶抬脚踢他的膝盖,控诉:“骗子,说好会轻点的,我都要疼哭了,你也不轻一点,心真硬。” 她又踢:“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她力气小,还光着脚,跟挠痒痒似的,段邃没动,任由她挠,轻声说:“淤血要揉散,才能好。” “可是疼。”她还踢。 “只疼这一次,揉散了,就不疼了。” 陆斯陶撇过头,一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