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长!如果当初他没受到这么多阻拦,他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大概也不会走到最后那步!” 程臻最后一次和徐凌飞联系还是好久之前,她只知道徐凌飞的家人把他接回了老家休养,他就像消失了一样,消失在学院的学生名单上,消失在其他人的记忆里,连带着他做过的事情一起。 “这个字我可以先给你签了,你之后再去找导师批准吧。” 程臻把申请表拿走,出了辅导员办公室。 这件事比她原先想象的复杂,要杨名在休学申请书上签字可不是用“当作事情没发生”的态度就可以完成的事情。 她甚至可能还要去求她,然后大概率没办法得到同意,甚至还会被冷嘲热讽一顿。 “天哪,”程臻想着想着突然就笑了,“这是多么的可笑啊,自己的学长已经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杨名还是和原来一样,什么也没有变,他们的处境也和原来一样,什么也没有变。” 到头来,最稳妥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去找靳熠帮忙。 靳熠,杨名。 这两个人几乎是最近一切悲剧的直接或间接的制造者。 已经 “因为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靳熠心情很好地抿了口刚送上来的茶,“嗯,说说看。” “我打算休学,但是休学还需要导师同意,以我对杨名的了解,他很难签这个字,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到不能收场的地步,所以来找你帮忙。” 靳熠的表情有些许的失控,嘴角被烫了一下,“你要,休学?” “是的,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我需要停下来,好好调整一下,想想自己以后要干什么。” 靳熠微微点头,“其实我也能理解,有的时候我也觉得这个学……你也不是非上不可。” 是吗?你能理解个屁。 程臻心里骂了一句。 “那你现在是不是不应该用这个态度和我说话啊,你现在要找我帮忙,而且我还是……”靳熠似乎并不很在意休学的这件“正事”,他几乎是饱含深情地看着程臻,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但程臻低着头,根本没看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明白。” “你自己清楚就行。” “所以我想过了,之后靳灿然要是有什么问题,还是可以来找我的,我会尽力帮她的。”程臻在心里翻白眼,她为自己现在这么低的姿态感到恶心。 “不止这个,还有些别的事情。” “什么事?” “难道你真的忘记了?”他忽然就倾身,伸手从程臻垂在身侧的手臂上拂过,从小臂到肩膀,再到脸庞,像是捧着某件珍贵的物品。 “……”程臻没躲开,在这个时候她不能躲开。 “其实这段时间,你给我惹了不少麻烦,按我的性格,我可真不想做那种在背后默默奉献,对方却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我给你惹了什么麻烦?” “很多,我换手机号码,就是为了甩掉一些麻烦。” “……你带我去摩洛哥,然后方斐知道了?” “她知道了,然后一直问我在摩洛哥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我就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她,她就开始……发疯,到处发疯。” 靳熠的表情不像是遇到了麻烦的表情,程臻甚至觉得,方斐为他冲动为他发疯这件事能给靳熠带来某些成就感,就像当初他以一种类似拯救者的身份,带自己去摩洛哥一样。 “你当初有很多种做法,但你还是选择最让人生气的一种,因为你已经厌烦了方斐,你也想通过这个方式甩掉她。” “不,不止这个。”靳熠的手拂过程臻手腕上的那道伤疤,程臻像触电一样把手收了回去,“因为你本身就比她好,哪里都比她好。” “怎么,是炮友打算转正吗?”程臻抬起头,“还是说你想延长这种不正当也不健康的关系。” “话干嘛说得这么难听,在摩洛哥那几天,我们不就是在谈恋爱吗?还谈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在之前的那个时候,我遇到了一些难以接受的事情,我也因此产生了一些……难以理解的想法,当时我只是想试试,跟不喜欢的人上床是什么感受。” “什么?”现在轮到靳熠碰到了难以接受的事情。 “有的人……有的人她会通过催眠自己是喜欢对方的,以此来接受这种现实,但是,却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痛苦。” “你说的事情,跟我们现在谈论的,有关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