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她咬碎银牙,拼命给自己加码:“体力活,我也行!耕地、担水、收麦子,只要公子收下我,水花这条命就是您的。” 萧子期尚未开口,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惊叹。 “哎呦呦,怎么萧兄走哪都能遇好事。”温如相从身后窜出,扇柄撩起王水花下巴,视线扫过她婀娜的身子,啧啧称奇。 “倒是极品。” 萧子期一把打掉温如相的扇子,眉头隆起,语气万分不善:“你又发什么神经。” 温如相张口,还没说话,王水花猛然扯开衣不遮体的薄衫,露出雪白酥.胸,金色的阳光下,鼓胀的胸脯颤颤的。 王水花极力掩饰内心的慌张与羞涩,眼前的公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家里断粮,阿公阿婆已经饿晕了,就算要死,她也要让两位老人当个饱死鬼。 “三斤高粱米。” 王水花哐哐磕头,“求公子可怜可怜民妇。” 萧子期长叹一声,满目疮痍,人不如狗,她甩出一袋糙米,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明日城东赈粮,你来,带家人来。” 萧子期折返,温如相搁耳畔喋喋不休:“大话说的好听,那民妇明日去城东,你真有粮食予她。” 萧子期猛然回首,温如相猝不及防,差点一头撞她身上。萧子期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仔细打量,目光大胆,极具侵犯性。 温如相被她看得毛毛的,他双臂环胸,后退一步,眼神警惕。 “有事?!”虽是问句,难掩好奇。 “温兄投奔带了投名状,我担的事越多,你越高兴不是?” 温如相起了兴致,吱啦一声展开纸扇,轻轻摇动,端的是翩翩公子,风流倜傥。 “此言怎讲?” 萧子期斜了他一眼,跟妖党头子交道打久了,多少摸到点脉络:“雍州大旱,灾民四逃,介是有心人挑拨,难民潮席卷天下,破坏农桑,劫城掠地,闹得社会动荡,民不聊生,梁州亦无法独善其身,你就快活了。”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温如相撇嘴,委屈巴巴:“萧三姑娘,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短短数日,就忘了梁州的粮秣从何而来了。” 萧子期挑眉,一针见血:“梁州粮秣从黎阳仓来,但温魁主可知这黎阳仓的粮秣从何而来?” 温如相笑:“自是钟千里多年敛收。” 萧子期意味深长:“天下粮食,皆为农夫春日播种、秋日收获而来,钟千里何德何能窃据。” “此言有趣。”温如相猛拍巴掌,笑得前仰后合:“打大晋立国,便以武者为尊,武田免税乃是铁律。庶民耕作交粮,换取武人保护,苟求姓命,绵延子嗣。你说粮食是他们的?” “哈哈哈!” 萧子期满头黑线:“很好笑?” 温如相捶足顿胸,眼泪都飙出来了。 “怎么不好笑,萧子期你一名门贵女,武人门阀,跟我说粮食是庶民的,哈哈哈。” 萧子期怒目而视:“我为何说不得,我泸川萧氏不拘武田,异兽排云兽皆捕至喜山密林,不沾民众一分一毫。” “我们家行的端做的正,数代人经略梁州。我父萧豫章二十多年前深入漠北草原,杀的戎族人头滚滚,腥味三月不散,才换来梁州二十余载太平岁月。长姐萧子虞更是殚精竭虑,本次灾情,宁可断掉自身武道资源,也不加税撵民。” 萧子期掷地有声:“泸川萧氏,上对得起天,下无愧于民,敢问温魁主,有何说不得!” 萧子期长身而立,声如洪钟,煌煌气势直冲云霄,彷若一轮冉冉升起的红日高阳,发出万丈光芒,恍惚间,又如天人下凡,照亮这污浊不堪的人世间。温如相一时有些失神。 他注视眼前的萧子期,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另一道身影,他猛然一颤,赤红的双眸顿时涌出浓烈的暴虐之色。 温如相化拳为爪,抓向萧子期,后者不退不让,一拳轰去。 轰! 排山倒海的真劲在半空中轰然炸开,霎时掀起十丈高的尘土,冲击波以两人对撞处为圆心光速散开,十米外,繁茂的松林祸从天降,齐齐折断,冲到第五排才停了下来。 “温如相,你又发什么神经!” 萧子期左躲右闪,不忘骂人,温如相铭感宗师,武境高她一个大境,两人对战,温如相活脱脱压着她揍。他也不下死手,揪着萧子期,东甩西甩,间或干断几根粗树,跺出几个深坑。 的亏,萧子期皮糙肉厚,耐.操扛揍,不然被温大魔头当沙包活活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