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被窝里笑出声。”
“我无法和那等暴虐无道,德行败坏,毫无廉耻之人志同道合,留他上位,和紫禁宫在位有何区别。”
“……”
慕紫苏第一次觉得他损起人来能这么损。
“可这也不该是你针对他的理由,你到底为何!”
“龙汲君家财万贯,不会如此心胸狭隘,只为这一处小小的灵矿,舍弃长生宫用得这么顺手的棋子——怎么,你就这么担心被他舍弃么。”
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啊!
“对!我就是担心,长生宫需要背靠四大家族,以后也许不用,但现在需要!”
“这你大可放心,我们做的天衣无缝,无人能察觉。”
也是,她是用天眼看出来的,踏雪斥候应该没这个本事。这时她才松了口气,“只要你们不殃及到长生宫,就算捅破了天,我也不会过问一句。”
他拿过她手里的茶叶,拈了一小撮,放进茶壶里,过了一会儿后,拿起茶壶,撩开长袂,茶水洋洋洒洒落入两盏茶杯里,“别气了,”他伸手摩挲她的小脸儿,“你瞧瞧,这么俊俏的脸上,又长了两条皱纹。”
慕紫苏打开他的手,白了一眼他,拿起茶杯喝了下去。她瞅着正轻轻吹着茶水的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这事儿,当真不是你的主意?”
“当真是七爷的主意。”
说时迟那时快,门外传来朱痕的喊声,“尊上!咱们离恨天部众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就等您一声令下,掀了那挨千刀的玄策府!”
话音未落,他就被历辛捂着嘴拖走了,“再打!你家尊上连地板都没得睡了!”
慕紫苏这下就明白了,怒道:“还说不是你的主意!?”
“七爷发了话,我自然鼎力相助。况且,离恨天和玄策府有血仇,就算我不计前嫌,我也拦不住朱痕他们。”
“胡说!只要是你不想做的,你一定千方百计的阻止!”她忽地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盯着茶杯里被他吹得褶皱的水,“夫人真会说笑,我吃什么醋。”
“真没吃醋?”
“没有。”
她扳过他的脸,“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有没有吃醋。”
他突然将她拽进怀里,紧紧的箍着她,“是,我吃醋了。”
谁都不知道,前几天顾修缘回到长生宫的头等大事,就是向尊上汇报慕紫苏的行程——当然也包括龙汲君三番五次造访长生宫。
当年肖贤闭关前,分明当时迷糊成那个样子,还拉着顾修缘的手,一副牵肠挂肚的样子,顾修缘知道他的用意,无非就是让他看好他的小媳妇。顾修缘为让他安心,拍了拍他的手,告诉他一定会的。
他有些担忧,因为龙汲君就是当年慕紫苏喜欢的那位少年将军,他永远忘不了慕紫苏在他面前笑得春华灿烂的模样。不然,他怎会在后来将龙汲君下那般的狠手,龙汲君也是因此功体受了重创,将慕紫苏全然遗忘。
——难道他记起饕饕了?!
只要有关慕紫苏的事儿,他的心神便无法安稳。尤其是那个曾经拉过慕紫苏手的龙汲君!这分明是对慕紫苏的亵渎!
他绝不能容忍龙汲君再次亵渎她!
可他深知慕紫苏的性子,倘若直言让她退出玄策府,她肯定不依。
他表面上装得风轻云淡,嘴上说着老夫老妻心意相通,实际在家中坐立难安,那个老流氓会不会突然碰一下饕饕鲜嫩的手。不行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可是这时候去不妥当!要是让饕饕知道他又吃醋,肯定要笑话他。可是夫君吃娘子的醋不是天经地义吗。
他亲手给慕紫苏戴上他自己的发簪,一来向龙汲君宣布主权,二来,那发簪上装着唐门制作的跟踪器,慕紫苏的动向,她和龙汲君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一清二楚。
打蛇打七寸,他要让龙汲君知道自己可以轻而易举撼动他的宏图霸业。
“哼,我就知道。还以为你一辈子都这样平平淡淡,原来冲动起来做的事情比我还傻。”
“是啊,我就是不喜他整日有事没事找你入玄策府。”
“可至少现在,长生宫需要四御的力量发展,不然宋大人和红姑娘那里出了事,长生宫都没法支援。我和龙汲君是平等的交易,各取所需,我不想永远被你庇护,况且正道上,如今长生宫的影响力远远比离恨天强,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实现我们共同的心愿。”
“我都知道。可我、”他别过脸,“根本忍不住。于我而言,没有什么七年之痒,就算过了十年,五十年,一百年,我还是会吃娘子的醋。”
她白了一眼他,“那你还真是名不虚传的醋坛子。”
慕紫苏拿他没辙,只祈祷龙汲君千万不要查出来才好。肖贤偷偷瞥了瞥她,见她没有动怒,可算松了一口气。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