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同她一起来的踏雪斥候询问了一些当时的情况,现场并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手法十分老练,慕紫苏有点犯难,连玄策府都挡不住的三人,能让她找到么。
突然间,她灵光一闪。那段日子她在长生十二宫内调息时,肖贤教她如何开启天眼。今日正好可以一试!
于是,她席地而坐,开始调息。众人都看傻了,说好来查案怎么又打上坐了?
魏春阳阔步走来,想要找茬儿,“以你的道行也敢在侯爷面前夸下海口,这下现眼了吧?本将军正巧和无双精兵有些交情,若你有诚意,兴许本将军能帮你化解此局。”
话音未落,慕紫苏骤然睁眼,惊愕的大吼一声,“是、是他们?!”
“你少在这儿故弄玄虚——”
“闪开!”慕紫苏咬牙切齿眸光一凛,比凶兽饕餮还凶,给魏春阳吓了一哆嗦,“这小女子怎么那么大气性……我也没说什么啊。”
她不理会魏春阳,起身直奔了——离恨天。
慕紫苏远远就看见沈七欢在离恨天说书,离恨天魔修给他围了一圈又一圈,坐在他身旁石墩上安静听书品茗者,正是魔尊大人。
“曲木为直终必弯,养狼当犬看家难。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坚。
蜜饯黄莲终需苦,强摘瓜果不能甜,好事总得善人做,哪有凡人做!神!仙!”
沈七欢一掀广袖手心里醒木‘啪’的一声拍案,围观的魔修们满场叫好。
“今儿我给诸位讲个无上魔尊的故事,过去都是编的,这次是真的!——”
他眉飞色舞兴致正好时,却看到眼前慕紫苏沉着脸走来,后面的话生生吞进肚子里。他嗽了嗽嗓子,给肖贤使眼色,“肖老道!咳咳!”
众魔修见慕紫苏来了,齐齐向夫人行礼,慕紫苏点了点头后,听闻肖贤道:“夫人不是去玄策府忙公事了么?怎么今日得闲也来离恨天了,来,你还未听过七爷说书吧。”
慕紫苏瞅着他,不说话。沈七欢多鸡贼,见形势不对就脚底抹油,撂下醒木嬉皮笑脸拱手道:“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有事,我先行告退哈。”
慕紫苏目不转睛的盯着肖贤,“七爷慢走不送。”
而后,她目光扫了扫周围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魔修们,皮笑肉不笑的对肖贤道:“我哪有什么公事可忙,我最大的事儿,就是陪夫君你啊~不知夫君可有时间,借一步说话?”
肖贤执起她的手,“夫人来此,我的时间自然都是夫人的。”
——还跟她装没事儿人一样!
二人来到寝殿,慕紫苏把门一插,刚一回头就被他紧紧抱住。他伸手环着她的腰,从她身后解开腰带,“这青天白日的夫人就按捺不住了么。”
慕紫苏猛地推开他,“说,玄策府在祁山的灵矿,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祁山?什么灵矿?又和玄策府有何关系。”
“少装!快点从实招来!”
他依旧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优哉游哉的去一旁沏茶去了,还念叨着,“叙北不当差了,都没人给我送大红袍了,历辛买来的茶总是强差人意,幸好如今有小虎子在离恨天主事,他的品味倒比他爹爹好上许多啊。夫人也来尝尝。”
慕紫苏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叶包,“我不喝!你快点说!为什么要去劫矿!”
“夫人稍安勿躁,你明知我记性差,最近长生宫事物繁杂,”他一脸忧郁的叹息,“近日小顾又不着家,我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听不到夫人一句辛苦也便罢了,还对我冷言冷语,当真令人寒心。”
“好,你慢慢想,想不起来——就永远别碰我!”
这话可扎到他心窝子上了。
肖贤忽地恍然道:“原来沈七爷叫我帮他打的,是玄策府的人?”
她狐疑的看向他,“你的意思是,是七爷让你去的?!”
“夫人有所不知,唐门缺灵矿,便来找七爷诉苦,那灵脉被紫禁宫和四大家族悉数垄断,千金难求,只有逐鹿榜上的门派有资格享有。况且,四大家族占着资源不放手,其他门派寸步难行,我们这么做也是为劫富济贫么。”
“九州那么大,灵脉那么多,你怎么不劫紫禁宫的去?!叶家二少爷怎么不去找他爹要!偏偏要劫玄策府的矿!万一让玄策府知道是你们做的,我颜面何存!再说,祁山的矿是龙汲君的心头肉,你认为他能这么轻而易举就放过你,放过长生宫吗!”
肖贤玩弄着掌心的瓷杯,轻描淡写的道:“那就让他来找离恨天,找我便是。”
“你是不是闲的发慌想找人打架。”
“我分明是行侠仗义之举。”
“我不信!”
“那你便不信吧。”
“你!”
慕紫苏被他气得肝儿疼。她又道:“别忘了,我们和龙汲君,应该是志同道合才对,你和玄策府打起来,天尊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