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谁规定你一定要做好啦?谁要求你为了这些无足轻重的事情道歉啦?” 姐姐的达观态度,使心烦气躁的我渐渐恢复平静。为什么姐姐可以这么洒脱呢?我问了出来。 “我才想问你,为什么总是苛责自己?被别人予取予求,什么麻烦事都扛到身上,有时候真的很火大。” “我……”原来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开始反思。 “流川枫也就算了,三井寿又是怎么回事啊?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那么好?” 我便从头到尾把三井学长的事情说了一遍。 姐姐的表情越来越生气,她揪住我的耳朵: “你居然让一个都不怎么熟的男生进家门!搞清楚没有,家里只有我和你两个女生,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很危险!万一他是坏人呢!” “可三井学长不是坏人啊……” 姐姐简直要拧掉我的耳朵:“你今年15岁!不是9岁!如果你还搞不懂男女之别,明天开始就给我一节节地补生理课!” 我有点委屈:“我有好好上生理课啊!再说了,三井学长那么弱,我一拳就可以把他放倒,所以我完全没往那边想!” 姐姐愣了愣,突然沉思状:“那倒也是……该担心人身安全的是他,而不是你这个小怪兽。” “我不是怪兽啦!” * 比起生理条件上的差异,其实我更想搞清楚男生都在想什么。 也许有人15岁就搞明白了如何和异性相处,但我没有。 尤其是流川枫,我自认为对他百分百了解,然而现实却不断提醒我,他存在我所不知道的很多面。 我无法不在意这一点。 女孩子不开心的时候,只要我给她们一个拥抱,她们就会紧紧回抱我,在我怀里笑或哭。我能感觉她们的心情因为有我而变好。 但男生不一样,男生的心捉摸不透。他们之中有一眼就能看透心思的单纯,也有怎样琢磨都无法看清的复杂。 姐姐问我,怎么看待男女之间的事。 异性的交往故事,我在电影、书籍都看过,当然已经知道。但情情爱爱的话题,我既不喜欢,也不觉得有趣。 我回答她,人的时间和精力有限,我认为必须优先做想去做,或者应该做的事情。 更何况,我对爱上某个人这件事,感到无比的恐惧。 “唉,没办法,谁让你从小看的都是坏例子,会这么想很正常。” 姐姐把毛巾盖在熏得红通通的脸上,叹气道: “更何况,你身边的男生都是些单细胞、笨蛋、不良、白痴、肌肉脑袋!” “可是,良田哥很好啊。姐姐,你不喜欢他吗?”我问。 姐姐突然把毛巾扯下来,“自己都没开窍,就不要来八卦我的感情啦。” 片刻,她补了句:“其实,我都没怎么把他当异性看待,他离成熟还远得很。” 哇,良田哥,好可怜。 跑完澡后,姐姐把浴巾盖到我头上,用力地搓揉,边帮我擦干头发,边问: “你喜欢流川枫吗?” “喜欢啊。” “……那你想跟他谈恋爱吗?” “不,我和流川枫的梦想是全国第一,又不是恋爱第一。” “哇,没想到我妹妹那么有出息,可你这些话糊弄别人就好,对我没用。” 姐姐揶揄我说。 我只好坦白心里的想法:“总之,我不要和任何人恋爱,更不要结婚。” 肯定没好下场。 姐姐用教小孩的眼神跟我说:“算了,你考虑这些事情还太早,让那些男生烦恼去吧。” 最后,姐姐又郑重告诫:“不许和流川枫牵手,不许和他抱抱!既然你知道男女之别,就给我从明天开始,保持距离!” 姐姐气势逼人,我只好点头答应。 “还有,把你房间里的流川枫的画都收起来。” “这个不行!” “你很像个变态啦!” “总之,不可以!” * 哥哥大人,我把流川枫生气的表情,画了下来。 我把画挂在床对面的墙上。 流川枫的画像,是我每天早上睁眼后看到的第一样东西,也是晚上闭眼前看到的最后一样东西。 最近的素描,有他拨开刘海,露出风目的正脸;有他目光锋锐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