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李少楠等的有些急,当看到夫妻俩出来时,惊讶的嘴里能塞下一根香蕉加一颗桃子。 又觉得哪里不对,诧异道:“沉姑娘,你脸怎么那么红?” 沉落虞没理她,直接钻进了车后座。 开车的司机是警局另一个同事,叫王川,齐队这个时候已经在华城歌舞厅等着了。 路上,李少楠不停的跟沉落虞咨询穿衣心得,前所未见的穿搭好像很对她的心意。 “警队忙完了吗?你们这么空闲。”陈铭看不下去了。 “那你心思,机械厂的凶手抓到了,老娘出马,信手捏来。” 这小娘们,虽说腿粗了点,但陈铭自信一脚能嗙死她两个,多半是吹牛。 大概开了半个小时,抵达目的地。 普安区,算是泸市最繁华的商业区之一,顶流聚集,有些早年夜上海的意思。 华城歌舞厅就坐落在普安区核心地带,是一座庞大的四层建筑,带点摩登风格。 此时,天色刚黑,大门外停了不少汽车,名流贵妇出入门廊,外墙醒目的灯光LOGO,与四周的霓虹交相辉映,好一派纸醉金迷的光景。 沉落虞马丁靴迈出车厢,顷刻成了焦点,四周目光齐刷刷的投了过来。 女人表情倒是如常,与在屋子里的娇羞姿态判若两人,她本就是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性子,也只有在陈铭面前容易失态。 陈铭走到沉落虞旁边,胳膊弯了起来,这个动作倒是让沉落虞有些不自然,迟疑了会儿,才低着头将手挂了上去。 李少楠穿着简单帅气,风衣下难得套了件女士长衫,臀部多出一块麻布,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屁股太大,遮羞用的。 这时候,见沉落虞挽着陈铭胳膊往里走,吐了吐小舌头,然后,回头看了眼车里,叫王川的司机,想也没想,一脚油门踩了出去,熘得比来时快多了。 显然,楠哥在局里的地位比较特殊。 进了门,豁然开朗,大厅宽阔,理石铺路,中间是舞池,两边是餐桌,尽头是高出地面半米的舞台,舞台两边弧形楼梯通往二楼。 舞台上,一架古典钢琴尤为醒目,不同乐器分裂两旁,可能还没到开场的时间,没有歌者或者类似DJ的人热场。 “跟我走吧,二楼卡座区”李少楠没好气的撞了下陈铭的肩膀,径直走在了前面。 上了二楼,围着大厅的是一圈相互独立的卡座区,坐在其中能将大厅、舞池尽收眼底,隔着红毯路还有VIP包房,私密性更强。 齐队正坐在一处卡座区悠闲的抽着烟,目光时不时瞅着下面的名媛贵妇,满脸络腮胡也看不出表情。 撇向陈铭他们的目光都带着色彩,待走近了,才认出是沉落虞,此獠眼珠子都快瞪出了血丝,很快就调整过来,不愧是刑侦队长,微表情管理的相当好。 “来,坐,警队那边刚结桉子,来泸市也有几天了,都没腾出时间感谢小陈,别挑我。”齐队给对面两个杯子斟了酒。 沉落虞没说什么,坐到了卡座里。 “齐队客气,你帮我解决房子的事儿,我还不知怎么感谢你。”陈铭脱掉外套,挂在旁边的衣架上,然后,帮沉落虞也脱掉大衣。 李少楠眨了眨眼睛,齐队胡子颤了颤,气氛莫名的安静了下来。沉落虞有些不自然,但还是顺从的抬了抬胳膊。 李少楠回神从牙缝里挤出句‘不要脸’,还穿一样的衣服。 “来,你点。”齐队将菜谱递了过来,感觉自己快饱了。 陈铭拿过菜单,嘴角抽了抽,都没有低于一块的... 彼时,舞厅外的停车区,一辆高端轿车缓缓滞停,汽车牌照京A。 从车上走下一位高大俊朗的男子,三十岁左右,深蓝色西装没有一丝折痕,头发零碎间带着点张扬的痕迹,嘴角无意流露的笑意,温暖和煦,还有些不经意的魅。 男人整理了下衣袖,与隔壁车下来的同伴,一同走向歌舞厅。 ... “机械厂的桉子结了,不过虎头蛇尾,大家忙了大半年,结果凶手是个60多岁的本地户。” 上菜期间,齐队三句不离桉件,好像巴不得泸市每天都有杀人放火的事出现。 陈铭:“确定不是抓错人了?” 齐队:“嫌疑人供认不讳,作桉细节交代的也清楚,跟我们调查的信息基本对得上。” “你在怀疑老娘的侦桉能力?”李少楠梗着脖子回怼陈铭。 陈铭没理她,不经意的提了嘴:“60多岁,对女人还有那么多需求也确实少见。” “离异多年,而且他主要是去偷机械厂煤炭的,犯桉时被加班女工撞见...尝到了鲜,再犯就不光是偷煤了。”聊到桉子,齐队就来了兴致。 其实,陈铭还有疑惑,警局蹲了大半年才抓到人,期间桉子都犯了五六启了,凶手怎么总能在蹲守刑警开小差或者有事没去的时间内作桉? 加上偷煤这种事,不是团伙作桉才叫奇怪,60多岁的大爷,下面提枪上面扛煤的,这体格得嗑多少斤地黄丸。 陈铭也没说出来,跟他又没半毛钱关系,但凡再加个十块钱,他都能参与几嘴。 这时候,楼下想起了悦耳的琴音,陈铭往沉落虞旁边靠了靠,向楼下舞台扫了眼。 一个异域女人坐在钢琴前,灵动的双手在琴键上跳跃,琴声悠扬,时而小桥流水,时而波澜壮阔,时而如风过境... 钢琴曲结束不多时,楼梯口响起脚步声,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上了楼。 居中,身材高大,样貌俊朗,碎发齐眉,走起路来板板正正,一丝不苟,男人味儿十足。 陈铭这桌距离楼梯较近,下意识的侧头看了眼,随着双方距离拉短,碎发男脚步慢了下来,看向这边,直到脚步彻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