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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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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府时,她有次贪食生鱼片腹痛不已,大夫情急之下便让她服下苦楝子所磨成的药粉,行气止痛。那大夫提及苦楝子,称不少农民将其拿来煮水,撒在菜地里,能杀死地下啃噬蔬菜的各种虫。

但苦楝子含有毒素,不可多服,否则便会四肢无力,呕吐不止,甚至中毒而亡。

眼看火药就快不行了,呼吸越来越孱弱,钟离咬牙开口:“李太医,若是寻常人误食过量苦碱子,该如何救治比较妥当?”

围在火药旁的几人齐齐转头,或多或少露出诧异与不解,唯有骆已呈看似漫不经心地撇了她一眼。

李淼沉思片刻,缓缓道:“若是不知所中何毒,取四两盐溶于凉水,多次服下催吐,将腹中毒物吐出是为最常见而有效的办法。”

小苏公公闻言便知钟离意指火药,虽不知她从何而知,但死马当活马医,忙令小太监下去准备。

盐乃厨房常见之物,很快便有人提了一壶盐水过来交给小苏公公。

小苏公公不愧照顾了几年火药,命手下掰开火药的嘴,寻了个漏斗便往里灌。

火药被迫大口咽下盐水,那滋味让本就不适的身体雪上加霜,它厌恶地吐出来,连带腹中黄水吐了一地,夹杂着一些绿色粘稠液,早已分辨不出究竟何物。

吐完后小苏公公再灌,连着三回,呕吐物中才没绿色黏液。

李淼示意他停下,走到一丝力气也不剩的火药身侧,缓缓蹲下身,用食指拈起一点绿色黏液置于鼻前。

这一举动惹得一些围观之人惊呼出声,纷纷露出厌弃的表情。

“骆夫人明鉴,这果然是苦楝子。”李淼道,“若是……火药与常人无异,那便是脱离了危险,好生调养几日即可。”

晋德帝虚脱般坐于塌上,深深松了口气,这可是他最心爱的宠物。

小苏公公这时才发觉身上早已冷汗津津,劫后余生的感觉褪去后,恼怒迅速充满脑海。

“陛下,火药向来只吃肉,从不会对这些果子蔬菜感兴趣,定是有人有意下毒手,欲谋害火药性命。”

晋德帝微愣,火药不过是一条狗,且机灵讨喜,会有谁要害它?

小苏公公对骆已呈深深作了个辑,“咱家知晓锦衣卫事务繁忙,可事关火药便是事关陛下,还望指挥使大人仔细盘查今日与火药有所接触之人,查出真相。”

围观之人暗暗咋舌,不过是一只畜牲,出动李太医不说,还要锦衣卫亲自捉拿下毒之人,实在好笑。

就在众人心怀各异时,一道怯生生的声音自人群中传来:“我家夫人与火药玩得不错,今日午时还给它喂了羊肉,怎么就中毒了?”

无数道目光看去,一名红衣女子纤弱娇柔,正无辜地看着钟离。

正是灵怡。

船上之人大多矜贵,鲜少会有人与一只畜牲打交道。

姜钰儿不过是个大门不出的贵妇人,竟能清楚指出火药中了苦楝子的毒,方才不觉得什么,此刻回过味来,众人皆以惊疑不定的目光打量她。

而灵怡这话太过恶毒,前脚小苏公公说要查与火药接触之人,后脚便供出了自家主子,不论是否是钟离下的毒,都要被细细查问一番,吃些苦头。

除非指挥使大人故意放水,可小苏公公说了,此时涉及到晋德帝的安危,恐怕没那么容易揭过去。

晋德帝似笑非笑看着钟离。

而钟离则是看了一眼骆已呈,不知为何那张漠然的脸给了她极大的勇气,她上前一步,平静道:“火药在我那处只吃过羊肉,并无其他。”

灵怡立刻做错了事般垂首,带着哭腔:“夫人,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何人能让火药吃下它不爱吃的东西。”

“一定是相熟之人。”小苏公公忍不住出言,谴责地看着钟离,仿佛已认定是她故意引诱火药吃下苦楝子。

船上一直有不少闺阁女子与贵妇嫌弃火药,觉它身上气味难闻,可下毒害它的命,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骆已呈至始至终未曾开口,此时上前拉住钟离的手,冰冷的目光扫过灵怡,“陛下,并非我家夫人。”

他见过傻女人与那只黑狗的相处,都吃一个碗里的东西了,如何会下杀手?

寥寥数语却是霸气侧漏,瞬间震得在场无人敢接话。

钟离有些愕然,抬眸偷偷去看那张凌厉的侧脸,对二人当众牵手之事似乎也没那么抵触。

小苏公公不服:“指挥使大人,难道您要如此明目张胆地包庇夫人?”

火药已陷入昏睡,被抬入内室休息,晋德帝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骆夫人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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