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霁英眉微挑道:“你打算怎么办?”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落卿璃攥着粉嫩的小拳头,重重地锤在桌面上,震得茶杯和茶壶发出“格拉格拉”的碰撞声。 “我和妍欢受过的屈辱,挨过的打,通通都要让祁王品尝一遍!” 沈栖眠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可是……祁王毕竟是个男子。” 南宫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男子又如何,当时你我杀进醉梦楼时,不是见过了那里的娈童吗。” 沈栖眠倒吸一口凉气,莫名其妙觉得身下一痛。 几个人一拍即合,当即决定好好给祁王一个教训。 当晚,伴着盛京的冷风呼啸,又一次在酒局喝醉了酒的祁王晃晃悠悠地走在回王府的路上。 上一刻,他的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哼哼着小曲,而下一刻,一个巨大的麻袋从天而降扣在了他的头上! “啊!大胆!是哪个刁民瞎了你的狗眼!连本王都敢打劫!快讲本王放出去!” 任凭祁王如何威胁恐吓,南宫霁都充耳不闻。 他将麻袋的口束紧,放倒在地上,抬脚踹动麻袋往无人处翻滚。 里面的祁王哪里受过这种罪,被装在麻袋里停也不是,跟着滚也不是,生生转得他头晕眼花,身上的五脏六腑都要从口中吐出来了! 终于,麻袋在滚入一个暗巷后停住了。 祁王怒道:“大胆刁民,竟敢对本王如此不敬!呕……你等本王出来的,本王要诛你九族!呕……快放本王出去! 落卿璃灵眸冷艳,照着麻袋就是狠狠一棒子,打得祁王嘶声痛呼。 “你还想诛九族?那就更不可能放你出来了。” 南宫霁也拾起了一块趁手的砖头,照着祁王的大腿砸了下去。 连一向温润如玉的沈栖眠也跟着踹了好几脚。 实在是因为祁王行不义之事太多,众人心里都憋着火无处倾泻,今日总算找到了契机。 直到袋子里的人不再挣扎和喊叫了,几人这才罢休。 落卿璃有些悻悻道:“殿下,我刚才把妍欢的那一份也揍出来了……他不会被咱们打死吧?” 南宫霁扔了砖头,用帕子优雅地擦拭双手,整个人还是那副淡然矜贵的模样。 “放心吧,祁王习武二十多年,身子骨强健的很,不会这么容易一命呜呼的。” 听南宫霁这样讲,落卿璃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浮生,把他送到醉梦楼,该如何做,你知道。” 浮生抱拳道:“属下领命,隐尘还在醉梦楼把守着,一定会给祁王一个好好表现的机会!” 南宫霁微微颔首。 几个人合力将昏迷过去的祁王搬上了马车,由浮生驾着车,一路送到逾川。 看着马车的轮廓消失在茫茫夜色里,落卿璃忽地想起一件事。 “殿下,你是怎么发现我被绑架去了逾川呢?” “是郑卓音,她带着这个专程去了太子府,告诉我你可能有危险。” 南宫霁墨瞳微敛,从袖口取出荷包,交还给落卿璃。 “我猜想,绑架你的那帮兵痞子定是粗心极了,又是白日,他们生怕引起左邻右舍的注意和围观,所以驾着车慌忙上路,连你掉落了荷包都没发现。” 落卿璃接过荷包,神色微怔。 “这么说,我和妍欢能这么快得救,多亏了郑卓音伸出援手。” 南宫霁点了点头。 “也是她告诉我,抓你的人是祁王军中的心腹石勇,我这才抓了石勇逼问出你的下落。” 落卿璃听的心有戚戚。 “可是,她不是祁王的人吗?祁王对我心怀不轨,她本应当纵容,又怎么会主动去坏祁王的好事呢……” “也许,她可能也觉察出来祁王的不堪依附吧,在我这卖个人情,日后也好保全自己。” 落卿璃点了点头。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种可能了。 两天一夜后,祁王身体赤裸地在醉梦楼的卧榻上醒来,整个人都快虚耗透了。 “胡生,给本王拿杯水来,本王好像做了一场噩梦,梦里有好多面目丑陋的男人把本王压在身下,骇人极了。” 胡生是祁王自己的侍从,一直以来都贴身服侍他。 然而这一次,胡生不在他的身边,又怎么会回应他呢。 漫长的寂寥后,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