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霁微怔,随即失笑。 “所以,你刚才摆着手,究竟是在告诉我你没事,还是在抓星星?” 落卿璃羞恼地用手肘撞了撞南宫霁的胸膛。 “你的蛊毒好利索了是吧!这么皮!” 南宫霁挑了挑英眉,笑道:“多亏了有你,不然只怕本太子今夜就要脏了身子了。” 落卿璃不以为然道:“无所谓啊,反正你是男子,又不用为我守身如玉,屈身一晚也罢了。” 南宫霁的脸色登时一凝。 “落卿璃,你真的不介意?” “介意又能怎么样?反正你迟早要娶太子妃,要娶侧妃,要娶一屋子的小妾,来延续长渊皇室的香火,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南宫霁郑重地摇了摇头。 “我不会,此生,我只会有一个妻子,与她相伴终老,生同衾,死同穴。” 闻言,落卿璃心头微动,却也只敢拿这句话当做南宫霁情意正浓时,随口的一句戏言罢了。 莫说曾经的皇后和皇上便是从恩爱两不疑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就连先太子和高若凝之间那看似羡煞众人的感情,如今看来也通通都是假的。 连她自己的父母的感情,不也是从海誓山盟慢慢褪色吗? 所以,落卿璃想得很清楚。 万事都不必强求,自己也没到离开南宫霁就会死的地步。 在这个基础上,能少依恋一分,便少依恋一分,能少指望一分,便少指望一分。 她不想自己倾尽了一生去爱的那个人,最后变成伤害她最深的那个人。 这是落卿璃从小到大对自己形成的保护机制。 然而看着南宫霁的幽深而隽永的眸子,落卿璃还是不忍心打破他此时的热情和用心。 她浅笑着轻轻牵住南宫霁的手,软软道: “殿下,天璟都要冷死人了,我想回京城吃热乎乎的烤鸭——” 南宫霁揉了揉落卿璃的脸,温柔道: “好,吃十只都行!” 落卿璃笑道:“十只啊?既然太子殿下这么大方,那我想要十只不一样口味的!” …… 回长渊的路上,一路顺利,路上的关卡都和善的很,再也没有拽着他们盘查过身份。 落卿璃好奇道:“殿下,你说这会不会是玄墨给咱们开的后门啊?” 南宫霁喟叹一声道:“他这是巴不得我快点走呢。” 落卿璃微怔。 “殿下,你们聊得不太好吗?” “没什么好不好的,我和他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无论怎么解释,对彼此之间的亏歉都永远也弥补不来。” 见落卿璃满眼心疼的看着她,南宫霁释然一笑。 “别担心我们了,我们俩或许不会回到朋友的身份,但大抵也不会成为宿敌了,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回宫之后赶快接受太医的诊治,确保那药女的毒素没有伤到你的身体。” 提起诊治,落卿璃精神一振。 “是啊,我都给忘了,妍欢的腿还没治好呢,咱们快些走吧!” 说罢,落卿璃扯紧缰绳,驾着马飞快朝盛京的方向奔去。 南宫霁眉心微蹙,紧随而上。 马蹄经过,一路尘土飞扬,吸引了长街上不少百姓的驻足。 “你们看,那个女子是谁啊,骑马的姿势英姿飒爽,莫不是哪家的女将吧?” “那女子戴着帽兜,倒是让咱们无福一睹芳容了。” “是啊是啊……” 落卿璃耳聪目明,百姓们的议论之词自然能传到她的耳中,不过她一心记挂着落妍欢的伤,根本无心顾及其他。 终于,在晌午时分,两个人回到了落府。 一进门,云茶和霜花就泪盈盈地迎上了自家姑娘。 “姑娘,你可算回来了,你一去这些天,可教我们担心坏了!” 落卿璃浅浅地笑了笑,可看着二人眼下的乌青,还是忧心道: “妍欢……她怎么样了,我们送回来的复生花可有效吗?” 云茶点点头道:“有效!这复生花还真是灵验,本来宫中的太医都诊治无法了,可这复生花一入药,七小姐饮下半日便说自己的膝盖暖烘烘的,还有些痒。” 霜花接着补充道:“景太医说了,人体皮肉再生时都会发痒,这正是血肉筋骨复原之象啊!” 落卿璃一听,大喜过望,连忙跑着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