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不长眼,非要到我面前晃悠,又让我知道了你有解蛊之法。” 落卿璃一双灵眸隐隐透出肃杀之气,披风被寒风吹得飞扬。 玄墨轻笑出声,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弯了又弯。 “小白兔,你打不过我的,不要妄图以卵击石。” “我确实打不过你,但只要我以死相搏,总能在你身上留下伤口吧?你说过,这扇刃上的虞花刹只要沾伤,人在三个呼吸后便会暴毙,正好我还没见识过。” 这下玄墨敛了笑容,死死盯着落卿璃的眼睛,冷冷道: “落卿璃,你有没有良心?我给你淬的毒,可不是让你往我身上捅的!” “生死面前,谈良心不觉得愚蠢吗?” 落卿璃坦荡荡地回视回去,孤注一掷道:“现在我把选择抛给你,要么,你帮我想办法解蛊,要么,你我就着这虞花刹一起死,你来选!”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玄墨叹息一声,只得认栽。 他一把放开落卿璃的手腕,没好气道:“跟本尊走吧!我带你回皇宫取解药!” 落卿璃眼睛一亮,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真的吗!这回的解药不是伤人性命的吧?” “……你不信就算了!” 落卿璃雀跃道:“信!我们快点走吧,马上天就黑了,再耽搁下去怕是要坏事。” 玄墨瞥了一眼落卿璃的笑颜,无奈地翻身跃上马背。 落卿璃也上了马,乖巧地跟在玄墨的身后。 不同于长渊王朝,天璟的街市并不富庶,甚至两人行进了很久,都没怎么见得到人丁。 落卿璃不由得问道:“这儿怎么这么安静,是因为太冷的,人们都不愿意出门吗?” “本尊有必要纠正你一点,不是安静,是萧索。” 玄墨抿着唇,脸色带着一丝隐忍的伤怀,幸好有帽兜遮掩,没有让人看见。 落卿璃一时没有琢磨过来,只是自顾自道: “我在书上看到过,天璟地域苦寒,物资稀少,所以各家各户都是自给自足,很少有出门做生意。” 玄墨驾着马骤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沉声道: “放眼整个天璟国,已经没有多少年轻人了,仅有的年轻男丁都充了军,大部分也都死在了战场上,剩下的百姓连生计都难维持,哪儿还有心情经商。” 落卿璃猛然一怔,一股愧疚感蔓延至整颗心脏。 天璟如今的萧索惨状,虽不全是长渊的问题,可长渊依旧难辞其咎。 而她,作为长渊的臣民,又有何脸面评判天璟的好坏? “对不起呀……”落卿璃垂眸道,“我刚刚没有想到这一层。” 出乎意料地,玄墨只是桀然一笑。 “像你这种自小养在闺帷中的乖乖女,又怎么会经历过这些。” 落卿璃无法反驳。 一国数以万计的黎民百姓,与她家宅院那一方天地间的争斗想必,不值一提。 两人沉默了一路,终于在日落时分在天璟皇宫取出了解药。 宫门口,落卿璃感激道:“谢谢你的帮助,来日若有机会,必将报答!” 玄墨神色微动,漫不经心地笑道:“以身相许,还是以心相许?” 落卿璃动作一僵,给了玄墨一个幽怨的眼神,惹得他哈哈大笑。 “行了,接下来的路我便可以自己走了,你留下过年吧!” 玄墨却已经上了马,扯紧了马儿的缰绳,一副要和落卿璃一起出发的架势。 落卿璃犹疑道:“你要跟我一起去?不用了吧!” 玄墨淡淡道:“怕我害了你的南宫霁吗?放心,我既然已经给了你解药,就不会为难他,快些走吧!” 落卿璃“噢”了一声,紧随其后。 其实,落卿璃没有想到的是,如今的玄墨已经没有亲人了。 偌大的皇宫,只剩下他一个人,过不过年又有什么分别? 不过是徒增寂寥罢了。 在这人世间,他仅剩下的交心之人,唯有一个南宫霁而已。 所以玄墨此行,只当是看他一眼,仅此而已。 两人快马疾驰往雪山赶赴。 落卿璃挂念着南宫霁,心急火燎地往山顶上爬,几度连玄墨都跟不上她的步伐。 终于,药女的民舍近在眼前。 可还没走近,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