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女……给我下了蛊。” 正说着这话,南宫霁便觉察出自己的思维和行径越发不听使唤起来。 “什么!” 落卿璃大惊失色,连忙捉起南宫霁的手腕把脉,心头狠狠一沉。 中蛊之人,最初会形神绞痛,浑身痉挛,痛不欲生。 而若继续纵着蛊毒传遍全身,不出半个时辰,便会彻底失了神志,沦为一具没有自己思想的傀儡。 南宫霁艰难道:“药女给我吃的那粒药……应该便是她用自己的血液炼就而成的,如此……操控我的神志。” 落卿璃急的声音都带了哭腔:“我该怎么办,该怎么把蛊毒解开?” “可能……只有那药女一人能解……我……我先回去和她周旋一二,你尽快先把复生花送到国界,你妹妹的病情要紧……我这儿死不了……” 他越这么说,落卿璃心里越是愧疚。 天知道南宫霁正在经受多大的痛苦! 奈何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按照南宫霁说的去做,才能让大家都不会白白涉险付出。 “殿下,你再坚持坚持,我一定找到解药尽快赶回来救你!” 南宫霁缓缓点了点头,瞳孔已然微微涣散。 落卿璃抬手拭去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复生花跃马而上,急急往国界处奔去。 好在,太子府的暗卫已然在国界处等候多时了。 落卿璃顺利地将复生花交给他,又好生叮嘱了一句,这才驭马返回雪山。 哪知刚走到半路,便撞见一个不速之客。 是玄墨。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落卿璃想骂人的心都有了。 可此刻并不是与玄墨多做纠葛的时候,她也只得拉紧了帽兜,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期望玄墨没有发现她。 奈何怕什么来什么,玄墨骑着一匹毛色纯黑的御风驹,疾驰着追赶上她,拦在了她的面前。 玄墨从腰间抽出九节银鞭,对着落卿璃抬了抬,威赫道: “把帽兜摘下来。” 落卿璃心底一紧,勒紧了缰绳就要冲卡,谁料玄墨挥动银鞭,精准地将她的帽兜抽翻开来。 帽兜之下,早已慢慢褪去青稚的容颜可堪倾城。 冬风吹乱了落卿璃肩上的发丝,带着几分凛冽和决然。 玄墨眯了眯桃花眼,惊讶道: “是你?你不在长渊当你的贵女,跑到天璟来做什么?” 落卿璃怕冷,重新将帽兜扣回头上,这才反问道: “你不在长渊当土匪,干嘛在这儿盘问我?” 玄墨有些无语地牵了牵嘴角。 “本尊回来过年啊……” 落卿璃自知理亏,抿吧抿吧红唇,用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破罐子破摔道: “你要抓便抓,要杀便杀,不过别迁怒长渊,因为我来这儿也不是来捣乱的。” 玄墨轻笑出声,将银鞭卷了卷别回腰间。 “杀年猪的时候已经过了,本尊便发发善心,勉勉强强饶你一命。” 闻言,落卿璃松了口气,却又猛然回过味来。 “喂!死土匪!你说谁是猪!” 玄墨哈哈大笑,一脸玩味地看着落卿璃。 有时候,他还真觉得这小丫头有趣的很! “说吧,来天璟不是来捣乱的,还能来干嘛?” 落卿璃却犯了难。 要她怎么开口和玄墨说起南宫霁也在天璟的事呢! 一旦出了半分闪失,不仅她会永远失去自己喜欢的人,连整个长渊都会彻底陷入纷乱! 她不敢赌。 斟酌再三,落卿璃只能闪烁其词道: “我有一个朋友,中了天璟的蛊毒,我来寻找解开之法。” 玄墨一愣,继续追问道:“天璟的蛊毒上百余种,你那个朋友中的是什么蛊?”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大概就是那种中蛊之后会被下蛊的人控制神志,必须要和那个人……那个,才能好受一些。” “哪个?” “哎呀!就是那个!” “噢。” 破天荒的,落卿璃竟然在玄墨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羞赧。 明明之前他还曾对她欲行不轨呢……难道现在变好了? 玄墨沉吟片刻,悠悠开口道:“解蛊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