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教授因工作派遣要去趟欧洲,沈绪之正巧要去给他的MV采风,两人就一起结伴去了北欧。 他们已经结婚十年,度过了七年之痒,好像比任何时候都要相爱。 卿临在二十九岁的时候被授予教授职称,是学校里最年轻的正教授。 而沈绪之包揽了国内外的音乐创作奖项,在卿临三十岁生日那年,为他建了一座美术馆。 他们之间的爱情从来都没有遮掩过,大大方方坦坦荡荡,三十多岁了还像刚刚谈恋爱的小情侣,在旅游方面还很激动地做攻略和准备。 讲座的最后一站是瑞典。 卿临鞠躬,在一片掌声和欢呼中走下讲台。 沈绪之捧着鲜花在下面等待,手里是新摘下的弗洛伊德玫瑰。 粉艳的花和浓墨褐色的秋竟是如此般配,捧着花的男人更是让人惊艳,英俊沉稳,一看见卿临便会温柔地笑。 沈绪之国际巡演有站在瑞典,这里很多人认识他,所以当他出现在这里接卿临时,自然引起了小范围轰动。 “Professor,您和沈绪之先生居然认识嘛!” 几个外国学生看见沈绪之,好奇地问卿临。 卿临接过花,依偎在沈绪之身边,说:“他是我的丈夫。” 学生们惊讶。 沈绪之笑了,他俯身偏头,和卿临很自然地接了个吻,说:“我还以为我已经够高调了。” 他牵起卿临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向大家展示他们的结婚戒指。 很漂亮的对戒,可以看出被主人保护地很好,这么多年,在阳光下泛着光依旧让人心动。 沈绪之看着上面刻着他们的名字,说:“果然,刻戒指上还是太小了些,下次要不要挂条项链,上面专门写上‘我是卿临的丈夫’。” 在场的人都笑了。 卿临也忍不住跟着笑:“多大了还这么幼稚。” “Professor,这段时间辛苦您了,我带您去休息吧。”工作人员向他致谢,把他和沈绪之带到了专门的休息室。 瑞典海洋性气候吹来的风让这里的秋温和多雨,但整体来说还是有些萧瑟,幸好窗外还有枫叶泛红。 主办方这次很大方,安排的休息间直接是后面的酒店,一间向外看便是青苔松柏的房间。 “我今天的穿着的衬衫不小心沾了咖啡,结果主办方也没有多余的衬衫。”卿临走进房间,看着窗外说。 沈绪之进来,收好雨伞,看了眼他现在身上的那件衬衫,说:“那你现在穿着的是什么。” 卿临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沈绪之前面,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衣服。 褪下外套,沈绪之才发现那不是件完整的衬衫。 而只是个衬衫假领。 卿临比想象的还大胆,肚脐下方空落落地裸着,只留着薄而透的白色假领,空间里隐约带起若隐若现的粉红。 为了防 止不变形,前后四条黑色的衬衫夹带,把他白细的腰身分成三块,勒勒显出那蝴蝶刺青。 “天气热。”卿临淡淡地说。 “你若说瑞典的秋天天气热,倒不如说斯德哥尔摩没有艺术。”沈绪之垂眸睨着,“在勾引我?” 卿临没回话,只是扭过身来,轻解开紧绷的黑带扣子。 片刻,他环上沈绪之的脖子,喃喃道:“挺聪明。” …… 休息室私人密闭,在一个浅吻结束后,沈绪之摘掉了眼镜。 他一想到卿教授刚刚穿成这样在台上宣讲,内心又躁动起来,把半截的衬衫推了上去,让卿临咬着,自己顺着他的锁骨。 “就做一次。”卿临软着身子趴在沈绪之肩头,去抓他的大衣,“我老了十岁,已经不能像年轻的时候那样折腾了。” “年轻的时候。”沈绪之贴上卿临的纹身,一手便抓住了他的腰,缓缓蹭过他的耳垂,温柔而慢条斯理地吻着他的肩胛安抚。 “你老了十岁,我也会老十岁,世界也会老十岁。大家都是一样的。” 沈绪之的声音沉淀了很多,比起年少时候感叹爱情,他现在的歌更多让人感受时间的厚度。 卿临的脸很热,他推搡着沈绪之去抓拉上窗帘,却被抱着过来要求他自己亲自拉上。 而窗外就是浅色的高大松柏树,落满棕黄针叶的森林步道,沐浴阳光。 卿临思维停滞了片刻。 听学生说,酒店不远处是一家叫“Artipela”的艺术馆。 斯德哥尔摩一隅的艺术,是乌托邦一般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