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因同端王殿下的婚约,如今已是错过了最佳的嫁娶之龄。若是就此负了人家,恐不妥当。”
许相逢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先是说了和亲的好处,利国利民。
却又同意柳溪元,不该让有可能成为储君的温哲翰迎娶番邦公主为正妃,以防混淆皇室血统,成为番邦傀儡。
紧跟着又拉出温哲翰同王淑语的婚约,虽句句在理,却句句挑拨,偏生还就让皇帝和王卫涛同时心生芥蒂。
皇帝怕王卫涛因为婚约一拖再拖而不满。
王卫涛则怕皇帝因自己的不满而心生猜忌。
但这还是次要的。
最紧要的,还是和亲。
答应,恐君臣离心;不答应,则是罔顾民生。
真是好一步棋!
皇帝冷沉着眼盯着许相逢,指节攥得泛白。
无论自己答不答应,他都是不亏的。
不答应,老三不亏,王卫涛作为他的翁婿,依旧会支持他;答应,虽然得罪了王卫涛,但老三却能得到西戎可汗的支撑。
虽有娶番邦者不为帝王的规定,但若所有的皇子都已亡故,只剩下老三一个,他还能将这江山再交给别人不成?
皇帝心头心思百转,指尖一声声叩击在龙椅扶手上。
“此事倒也不急。”
半晌,皇帝不复先前的气愤,倒是拿许相逢先前搪塞自己的法子,搪塞起了众臣,“这件事,等西戎皇子带着正式文书出使后,再与其当面商谈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