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大,危及皇权。 前十年,是他和前太子相争,现在骆帝则是有意抬举骆禅檀。 骆守敬笑着迎上前:“六弟。” “太子殿下。”骆禅檀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 骆禅檀的名声可谓是“臭名昭著”,又不懂得曲意逢迎,骆守敬不是瞧不起他,是真不觉得他能威胁自己的太子之位。 但他手下的神暗司仍是他的心头大患,所以骆守敬也不会轻敌。 二人并肩,引起前来上朝的官员的注意,议论声起。 “六皇子怎么也来了。” “陛下莫不是想提拔六皇子……” “再如何,六皇子也不可能比得上太子殿下。六皇子无母族靠山,手下又是神暗司这种恶臭的地方。” 数多官员对着骆禅檀摇了摇头,擦身而过,连声招呼都不屑。 骆守敬目睹一切,虚假地笑着,伸手:“六弟,一同进殿吧。” 既都是要入殿,骆禅檀没有刻意拒绝,慢他一步走入未央宫。 骆守敬身为太子,站在百官之前,而骆禅檀则是站在皇子最末,无人搭理他。 太子被官员环绕在其中,许多官员的脸上都挂着谄媚的笑,看了就让骆禅檀想要作呕。 清晨天刚蒙蒙亮便早朝,又是无趣的上奏,骆禅檀站着走神,心想还不如在神暗司审犯人。 忽然,话题被骆帝引到他身上。 “前些时日,六皇子平叛有功,该赏。” 一时之间,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骆禅檀顶着众人视线迈出队伍。 “一切都是臣的职责本分,不敢居功领赏。” 心思活络的官员们都在揣测陛下的意思,只听骆帝平地落雷。 “六皇子及冠也有些时日了,本也是该封王赐地。” 骆帝视线落在骆禅檀身上,所赐恩赏亦是重担,是引箭的靶子。 “既如此,便封六皇子为沥王,赐封地益州。不过,先不必离京前往封地,暂留京中设府。” 突如其来的重赏不仅没让骆禅檀心生欢喜,反而如噎在喉,像是被丢入油锅烹煎。 “臣,谢陛下。” 听他还是自称臣而非儿臣,骆帝眼神凌厉一瞬,又接着说。 “沥王也到了适婚了年纪,身边还没有一个贴心的人,该议亲了。” 骆禅檀立刻出声,言语是明显的拒绝:“臣无心婚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当中驳斥陛下,官员们都息声不语,等着骆帝训斥六皇子。 “罢了,刚刚封王,还要设府,此事容后再议。”骆帝仿佛真的只是顺嘴一提,轻拿轻放。 骆帝一离开未央宫,官员们瞬间议论纷纷起来。 “陛下此举,莫不是真要重用六皇子。” 虽说太子殿下礼贤下士、能文能武,但被废的前太子又何尝不是精明能干,还是嫡子,却也沦落到了被贬黜成平民,终生幽禁的下场。 陛下要是真有心要提拔六皇子,正可借为六皇子选妃一事帮他选一个势力足够强大的妻族,未必比不上许多皇子的母族。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骆守敬走到骆禅檀面前。 “恭喜六弟。”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眼神中隐隐有忌惮。 骆禅檀不必向骆守敬解释自己与他并无敌对之意,他只是骆帝手中的一把刀。一个工具,是不具有自己的意识的,他出刀的方向和目标,都是由持刀之人决定的。 何况无论骆守敬信与不信,他都不会允许一点威胁存在。 骆守敬私下频繁结交大臣令骆帝心生猜疑,且德妃的母家——胤国公家,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这也是为何骆帝未将德妃立为继后的缘由之一。 胤国公劳苦功高不假,却有虎狼之心,只怕有借太子之手把持朝政的野心。 出宫路上,骆禅檀形单影只,宫道上莫忘叫住了他。 “六殿下。” 骆禅檀站定,看着他碎步朝自己快步走来,二人在一处转角处说话。 “殿下,师父要我转告,陶姑娘暂无生命危险。” “陛下将人安置在玉兰殿,只是人多眼杂,还请殿下不要前去寻陶姑娘。” 听到玉兰殿三个字,骆禅檀低压眉头。 “我知晓了。” 莫忘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莫忘是高忠的徒弟,高忠是陛下身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