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命于陛下。 神暗卫理当处位中正,不偏不倚,不藏有私心。 骆禅檀身为皇子不受重视,如今唯有神暗司这一层身份能让他不为旁人所轻视。 要是让骆帝知道他包藏私心,将眼线送入东宫,就足够让他失去这唯一的倚仗了。 “臣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见骆禅檀装傻,骆安城轻嗤一声,从口中吐出三个字。 “陶昭南。” 他盯着骆禅檀平淡如水的模样,不自觉捏紧了身侧的拳头。 “她是你的人吧,也难为你能找到这么一个与她模样相似之人。” 骆禅檀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骆安城忽地有些拿捏不准。 “殿下所说,臣完全听不懂。” 他看向骆安城的眼睛,看出他的心急,淡淡勾了勾唇角。 “无凭无据,太子殿下心中如何想,臣自然左右不了。” 说完,骆禅檀背过身去,不再搭理身后的骆安城,径直离开。 骆安城的目光锁死骆禅檀的背影,他不相信骆禅檀对骆清乐没有一丝特别的情感。 也不相信,对着陶昭南那样一张与骆清乐相似的脸,他会完全无动于衷。 他的眼神变得阴翳,倏地松开了手心的拳头。 证据,总会有的。 骆安城去给骆帝请安时,顺便探了探他的口风,听起来似乎是还没有怀疑到他的身上。 他还听说,不光是涂姌,宫外的其他岑周暗探都已经被神暗司收拾干净了。 骆安城暂时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些京城中的暗探都已经被处理干净,那就没有人知道他和岑周细作之间的交易了。 骆禅檀此举,倒是替他排忧解难了。 只是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一回东宫就翻出了他屋中壁上暗格内的匣子。 匣子里,装的是岑周令牌。 持此令牌者,可自由出入岑周国都,还可调遣部分岑周暗探。 东西还在,骆安城的一颗心安然放回胸腔里。 “殿下。” 门外的女声轻唤,伴随着一阵很轻的叩门声。 即使呼唤声和叩门声都很轻,还是让骆安城不禁心慌了一瞬。 他将东西放回匣子中,又将匣子放入暗格之内。 扭转机关,关上暗格,把壁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给摆正了,遮住了暗格。 他拉开门,看见站在外头朝他盈盈一笑的太子妃。 他话语有些冷淡地问:“何事。” 太子妃手里端着一方木盘,木盘上放着一个香炉还有一碗散着淡淡草香的汤水。 “近日见殿下心绪不宁,夜里又睡得不大安稳,故而臣妾备了安息香和安神汤。” 祝娥站在门外,说完又不禁咳嗽了两声。 听到祝娥咳嗽了两声,骆安城才侧身让出空间让她进了屋子。 “虽已经过了立春,天气还冷着。这些事情不必你亲自操劳,让宫人们来送就好了。” 身后传来骆安城的关怀话语,背对着他的祝娥脸上淡淡的,将木盘放在了屋内的桌上。她将香炉端到床头的柜上,目光四扫过屋内,然后落在壁上的山水画上。 她记得,原先这里挂着的,是一幅女子的背影画像。 收回视线,她端起碗走到骆安城身边。 “殿下,安神汤还温热着,且喝了吧。” 骆安城低眼瞥了一眼浅褐色的汤药,闻起来清甜不苦涩,他犹疑着抬眼望向端着碗的祝娥。 祝娥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见骆安城不接,似是有些失望地垂眸要收回手。 接着,骆安城接过了她手中的碗,将安神汤喝了大半。 “太子妃有心了。” 祝娥露出浅笑,从他手里接过碗放到一边,贴心地说道:“臣妾先前学了些放松精神的按摩手法,不如臣妾再给殿下按按吧。” “好。” 骆安城在椅凳上坐下,祝娥站在了他的身后,双手手指轻轻按在他的额角两侧。 “殿下,这样可舒服些了。”祝 祝娥俯身靠近,一股幽香萦绕在骆安城鼻端,香味清幽,沁人心脾。 他倏地抓住了祝娥纤细的手腕,祝娥不得不身子往下倾斜,与他的脸近在咫尺。 “殿下。”她声色微颤,有些慌乱。 “太子妃今日熏